李諭點點頭“神像上有裂縫,我看下面正好是下水管,八成是漏了,然后毛細現象虹吸現象導致水流到了神像上,然后又滴了下來。”
旁邊的李雅普諾夫忍俊不禁“這么說,他們喝的都是廁所排出來的下水”
李諭手指放在嘴巴上“噓小點聲,現在揭穿他只怕會引起信徒們不滿。”
馬爾科夫卻大笑不止“我早就覺得好多所謂的神跡不對勁,沒想到你一眼就可以看穿。”
這些東西在后世早就都被拆穿了個遍,在李諭眼中都是一些玩得爛的不能再爛的低劣手法。
只不過信徒們正沉浸在喝“圣水”的虔誠狀態中,貿然打斷,然后告訴他們其實喝的都是從拉斯普京家沖下來的馬桶水,肯定會挨打。
幾人忍著笑登上馬車,再次朝著圣彼得堡大學所在的瓦西里島而去。
路上還經過了沙皇所居住的冬宮,冬宮坐落在岸邊,過了橋,馬上就是圣彼得堡大學,距離非常近。
準確說的話,現在全稱應該是圣彼得堡皇家大學,它與圣彼得堡科學院一起成立,是俄羅斯第一所大學。
馬爾科夫首先帶李諭來到了數學力學系。
自從羅巴切夫斯基開始,俄羅斯就開始成為了數學大國,一直到二十一世紀,俄羅斯數學在世界上都首屈一指。
不過羅巴切夫斯基太超前,他開創的非歐幾何在他死后12年才引起世界重視。
而真正意義上為俄羅斯數學奠定下基礎的,應該就是切比雪夫創立的彼得堡學派。
類似于當年希臘畢德哥拉斯的學派,切比雪夫帶領弟子馬爾科夫和李雅普諾夫幾乎是完全確立了俄羅斯數學在世界的地位。
其實李諭在數學系是不太敢說話的,尤其數學力學系還是圣彼得堡大學的王牌專業。
強如愛因斯坦后來面對數學家希爾伯特、閔可夫斯基等人都要畢恭畢敬。
只不過大部人應該都有種錯覺,仿佛從近代以來,數學家的名氣都不如物理學家、化學家、生物學家那么大。
主要還是因為早前的數學家研究的內容多少有那么一些是可以在高中學到的,比如牛頓和來布尼茨的微積分、高斯的正態分布、歐拉恒等式、笛卡爾坐標系、拉格朗日中值定理等等,別管還記不記得,總歸能說上那么一點。
但數學發展到19世紀中葉,差不多從龐加來時代開始,或者再早一點,就開始走向群論、數論、抽象代數這種普通人壓根看都看不懂的領域。
當然也有那么一些特例,就比如數論里的一些表述很簡單的問題,確實太出名,什么費馬大定理、哥德巴赫猜想,簡單到無數民科受到陳景潤的鼓舞一個個都想去證明一下。
實際上只要稍稍看一下他們的論文,就會發現下輩子都不見得能看懂。
還有就是現在爆火的黎曼猜想,不過這個難度更大,還是不要想了。甚至很多人可能都不知道,這也是個數論問題,研究的是素數分布。
至于其他許多名震業內的數學家,在社會上的名氣相比研究理化生的還是小多了。甚至沒多少人知道證明費馬大定理的懷爾斯以及證明了龐加來猜想的佩雷爾曼,這都是超級強的數學進展。
但是搞理化生的業內人士當然深知數學家們多么牛叉,很多問題都得向他們請教,愛因斯坦也不例外。
好在現在彼得堡數學派研究的多是概率法、微分方程領域,基本還是屬于李諭相對比較熟悉的科目,都會在物理中用到。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