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就是得病后,被放了三天血死的,整整24升,幾乎是人體血液的一半
哪能受得了。
好在太醫院不敢給光緒放血,不然真不知道這個醫生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李諭好奇問道“皇上的龍體如何”
多福德知道李諭,說道“貴國皇帝的身體依舊沒有太大問題,但一直處于虛弱狀態,沒有多少改觀。”
多福德非常納悶“我行醫多年,見過身體虛弱者,但長時間虛弱又不見其他病因的真是稀奇。”
多福德當然不能理解宮廷里殘酷的權力斗爭。
李諭悄聲問道“真的沒有什么大礙”
多福德說“我保證,并沒有。”
李諭在給光緒上完今天的“自然知識科普課堂”李諭已經這么稱它了后,在走出西苑時發現多福德醫生仍舊沒走。
他被載振攔住了。
載振看到李諭,也招呼了一聲“李諭先生”
李諭走過去,聽到多福德對載振說“對此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從你的描述中,可以初步判斷你的那位朋友所患正是梅毒。”
載振問道“有沒有什么治療的辦法”
梅毒是哥倫布從美洲帶回歐洲的,但如何在歐洲傳播開的,大家早就開始互相指責,不過大部分國家都稱其為“法國病”。
但高盧雄雞當然也不愿意背這鍋,稱之為“那不勒斯病”。
多福德說“如果在xx行為之后用泡過酒的布包裹危險部位還好。如今已經染上,就不好處理了,只能用水銀等摩擦皮膚,或者直接坐入水銀砂鍋中。”
載振愕然“這樣真可以”
怎么聽都像是在受刑。
多福德說“或許能夠減輕病癥,但我也不懂如何治愈。”
載振嘆了口氣,“就連你們洋大夫都沒辦法,真不知道怎么辦了。”
李諭問道“貝子,不知道是”
載振連忙說“是巴隆。”
他生怕李諭誤以為是自己。
坊間一直傳聞同治皇帝也是死于梅毒。
“巴隆”李諭訝道。
載振說“他最近尋花問柳,好像是找了幾個從南洋來的,沒想到”
巴隆作為軍機大臣榮祿的兒子,和載振此前都是公子哥,年齡相彷,經常玩耍。
不過巴隆老爹剛死,就去煙花之地怎么也說不過去。
這家伙真是無可救藥。
載振突然想到李諭也懂西學,抱著試試的態度問道“李諭先生,你有辦法嗎”
李諭攤攤手“我可不懂醫學。”
雖然知道治療這玩意得靠抗生素,但短時間哪里去搞。
必然是要大量實驗,窮舉去一個個試出來青霉素的優良菌種。
巴隆的遭遇倒是啟發了李諭,他以后如果建立個實驗室,專門設立幾個房間,進行窮舉貌似也可以。
但多久能搞出來就不好說了,所以這種事后續得找人專門來做才行。
青霉素只要造出來,幾乎就是白花花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