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俄羅斯人并沒有法國人、意大利人那么浪漫,但馬爾科夫一聽這話,瞬間“秒懂”“我明白的。”
呂碧城問道“明白什么”
馬爾科夫樂道“聽到李諭先生要來圣彼得堡后,我也學習了一下中國文化,有一句非常有趣的諺語,好像叫做只可言傳,不可意會。”
呂碧城糾正道“你說反了,應該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旋即又想到馬爾科夫還是想說他們是一對,這下耳根也有那么一點紅了,連忙再次辯解說“真的只是同行”
李雅普諾夫也忍不住道“都說東方女性有一種獨有的美,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馬爾科夫說“我們不要在這站著了,先去科學院。”
在路上,他們又路過了喀山大教堂,李諭想起之前在這遇到了大神棍拉斯普京,于是問道“那位宣稱能夠帶來上帝之水的神父還在嗎”
馬爾科夫說“拉斯普京嘛,誰知道又去了哪里,一個招搖撞騙的假神父罷了,何足掛齒,先生竟然還記著他。”
如果不是過來人,誰能想到就是這么個荒唐的神棍竟然能夠禍亂沙俄朝綱。
只不過這種事在中國歷史上也發生過太多次。
李諭沒法解釋太多,于是說“就是因為善于招搖撞騙,才要提防,不是所有人都具備識破騙局的知識。”
李雅普諾夫說“先生說得有道理。”
只可惜他們都是學者,并不會牽扯到政治中,所以即便說給他們聽,也干預不著沙皇本人。
一路上,呂碧城兩只眼睛幾乎看不過來,異域風景對于剛見到的人來說,吸引力太大了。
到達科學院后,李雅普諾夫找來一堆手稿,對李諭說“對于此前的分形與混沌理論,我又對動態系統穩定性進行了深入研究,這些都是我最近的成果。”
李諭翻了一下,都是純數學領域,也是此后他賴以成名并名留數學史的重要成就。
李諭說“教授果然是數學大咖,佩服佩服。”
馬爾科夫過來說“本來以閣下的成就,是可以見到皇帝的,不過現在冬宮忙于軍事,無暇顧及。”
李諭對于見沙皇尼古拉二世并沒有什么興趣,見不見根本無所謂。
李諭說“能見到幾位優秀的學者,已經讓我倍感榮幸。”
“提到學者,”李雅普諾夫說,“圣彼得堡大學的門捷列夫教授與巴浦洛夫教授都想再見見你。”
李諭說“是我應當拜會教授們。”
第二天李諭就與他們一起來到了圣彼得堡大學。
呂碧城看到這種真正的西式大學,也不禁感嘆“原來這才是西方大學的樣子。”
雖然她無法成為京師大學堂的學生,甚至都很難進去校園,但畢竟是嚴復的徒弟,還是偶爾進入過幾次大學堂內部。
李諭在化學教研室見到了正在工作的門捷列夫。
“教授先生,您好。”李諭笑道。
門捷列夫也沒有認出來李諭,“你是新來的學生看樣子,日本人嗎”
李諭說“我是李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