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甲說“我自然沒有問題只可惜沒有帶著趁手兵器,不然不會讓他們全身而退。”
當時事發突然,李諭身上同樣沒有帶著手槍,否則就算不能再現哈爾濱火車站時的威風,至少也能讓日本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他們絕對會付出血的代價。
但實在想不到日本人在自己家說動手就動手,和狂犬病突然發作一樣。
好在沒造成什么可怕后果。
但今后真的要帶好護命寶貝勃朗寧了
呂碧城問道“我才一天不在,怎么就出了這么大的事你的書房平時去的人不多,為什么會混進去莫名其妙的信件”
李諭仔細回想,自己書房是在一進專門的院子,能去的人確實不多,數來數去也就呂碧城、衛昭雪、鳳鈴等少數幾人。
他突然想到當時近衛昭雪的奇怪舉動,歪倒得不偏不倚,正正好好拐倒了壓著信件的一摞書。
李諭從來不會把信件放在桌子上,他的屋里有專門柜子。
而且近衛昭雪自己也承認對日本有很深的了解,除了自己懂日語,能和日本人交流的可不多。
還有當天奇奇怪怪的小王,他不應該跑到那里。因為李諭對王伯、鳳鈴、趙謙這些仆人非常好,專門給他們有一進正式院子。兩進院子方向并不在一邊。
如果是巧合,也太巧了。
當然,李諭能想到一切必然是精心策劃過。
現在他已經絕對可以得出一個結論有內鬼
呂碧城見李諭沉思沒有說話,搖了搖他。
李諭這才說道“府中有內應。”
呂碧城訝道“會是誰”
李諭眼光一凜,說“等我回去就知道了,狐貍的尾巴不會一直藏著。”
他現在尚且沒有十足證據,不過一旦真正起了疑心,他就絕對可以找到藏在暗處的人。
因為自己雖然不懂刑偵,不過再怎么也看過那么多破桉的電視劇,他知道現在社會不會懂得的一些關鍵后世技術。
也算一種知識代差。
李諭一直自己好好生活、搞搞學術、教育,還有一些產業,從沒想過招惹別人,但現在惹到自己,就不會讓他們這么好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他終于感覺到自己還是有些沒有完美融入這個時代,和平時代生長起來,心中的惡有些太少。
不過這一刀實實在在砍醒了自己。
現在可是身處人類歷史上最血腥的幾十年里,身后還有兩次攪動世界的大戰。
此時的文明,尚是帶血的文明。
九門提督那桐是個非常懂得生活的人,他和慶親王奕劻一樣,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哪怕位高權重。
所以兩人才能一方面積累了大量財富,一方面也都在官場混得如魚得水。
當北洋的人拿出證據證明李諭是冤枉的后,那桐立刻撇清了自己關系,表示對當朝帝師十分尊敬,絕不會指示手下做這種事至于后續的調查,他會讓手下全權配合唐紹儀。
那桐鬼精地很,他明白李諭和慶親王一家以及北洋袁世凱的關系,根本不想趟任何渾水。
有了九門提督的授權,唐紹儀才放心告訴李諭可以回東廠胡同。
他當然還不能走路,只能讓趙謙把自己拉了回去。
回來后李諭親自檢查了一下那輛汽車,原來是忘了加油。
鳳鈴知道后逮著趙謙就是一頓胖揍,“你個笨蛋,差點害死老爺”
趙謙無辜道“我不會加啊,還沒來得及問老爺。”
李諭只好找來一根軟管,給他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做虹吸效應。
呂碧城扶著李諭回到臥室,李諭感覺非常累了,這幾天精神有些緊張,放松下來后倒頭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