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hero”的藥。
鳳鈴問道“真是洋文,這是什么東西”
李諭說“比大煙厲害不知道多少倍的毒品之王。”
一聽是大煙,王伯更加急火攻心,差點抽過去,趙謙連忙又給他按壓人中。
王伯流著淚說“完了,你完了啊”
李諭繼續問小王“還知道什么”
小王說“那個郎中帶我去過一個地方,不過是坐在馬車里蒙著眼睛,進去后陰沉沉的啥也沒看到。”
李諭尋思道“如此說來,你只見過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日本人對方的樣貌哪”
小王說“他戴著墨鏡,還有大帽子,看得不太清楚,但聲音應該聽得出。”
李諭嘆了口氣,這小子在職業諜報人員面前真的太嫩了,聲音恐怕也是對方模彷的。
最關鍵的是,就算他能指認,也沒人會相信一個癮君子的話。
李諭站起身“我都知道了。”
趙謙問道“先生,小王他怎么安置”
王伯說“安置什么,宰了算了我,我也不想活了。”
李諭知道小王是他獨子,嘆了口氣說“不知者無罪,而且他不過是個棋子,先讓他好好戒了毒癮再說。”
王伯老淚縱橫“謝老爺不殺之恩。”
李諭對趙謙說“這幾天讓他單獨在一個房間,牢牢捆在床上,平時用布條塞住嘴,不要讓他咬舌。吃飯的時候就灌點米粥。”
趙謙問道“能戒掉嗎”
李諭說“只盼毒癮不深,否則哎,總之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一旦查到日本人那,還真是推不動。
早在日俄戰爭開戰之初,清廷就宣布“局部中立”,現在更不敢隨便惹日本人。
李諭早就料到,所以不著急。
到了二月二,他去洋行買了一些玻璃杯和洋酒,又讓鳳鈴買了好多熟肴,做了一大桌子菜,所有人一起圍坐起來吃飯。
李諭對大家說“此次死里逃生,可謂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老子說過,壞事不見得是壞事,所以應當慶祝。我特意買了法國紅酒,與大家共同品嘗。喝紅酒,肯定是要用到玻璃杯的。”
所有人都斟滿了酒,李諭帶頭喝下。
然后繼續說“不過這件事讓我吃了一些教訓,于是又從洋行買了一臺最新的美國產防火保險箱,專門用來存放信件。”
今后信件多了,李諭的確要這么做。
這個時代,信件幾乎是最重要的通信方式,好多隱秘的事件都是從信件上爆發。
比如剛剛拿到今年諾獎,在歐洲正紅得發紫的居里夫人,幾年后就是因為幾封信困擾了多年。
那時皮埃爾居里已經過世,坊間突然傳出了居里夫人的緋聞,還是和學生郎之萬。
郎之萬是皮埃爾居里的學生,也就是說,居里夫人是他的師娘。
而且郎之萬已經結婚有孩子,不知道為啥和居里夫人傳出了故事。
本來沒有傳得太廣,但郎之萬真的太大意了,讓他夫人熘進了辦公室,偷走了幾封居里夫人寫給自己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