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洞說“京城果然不一樣,慶王爺也不一般,一場壽宴就能貪來這么多錢。按照規矩,進崇文門要繳納稅款吧”
最近不少御史輪番彈劾奕劻,不敢明目張膽強行收錢了。
李諭上輩子時,有一段時間尤其二十一世紀初,名校出現過“精英西去不復返”的情況,在網上有非常激烈的討論。
按照清末民初北京城飯莊的等級劃分,“堂”是最高級別,不僅要有裝修高雅的幾進四合院,可擺幾十桌,夠數百人同時就餐,還要有戲臺,能唱堂會和舉行慶典。
“先坐下吧,”張之洞說,“以后我也是京城人了,就不用提什么地主之誼。不過來了京城我才知道,原來京城生活成本如此之高。”
“去肯定要去,”梁鼎芬說,“但素聞慶王府是個無底洞,進門都要給幾百兩。現在碰上這么一個好名頭,怕不是要變成行賄大典。”
他深知越早送出去越好,因為他們肯定會回來。
張之洞摸著胡子說“我們該準備什么壽禮,又或者多少禮金”
李諭心中狂喜,他一直想培養個生物方面的牛人,以便盡早完成青霉素試制。
看來張之洞對回京有提前的心理預期,猜到會較為清閑。
張之洞坐在正廳,拿著一柄折扇正在喝茶看報,看到李諭走進來,高興道“是疏才啊,我還想著哪天找人叫你來喝茶。”
李諭卻無心關心朝堂之事,他還要趕緊準備今年的赴美留學考試。
張之洞說“遙想當年左宗棠大人回京前,專門給在京的軍機大臣李鴻藻寫信,詢問京城生活成本。李鴻藻說一年最少6000兩,結果左宗棠發現自己只有一萬兩千兩,僅夠在京城生活兩年。我的情況也差不多,如果不是湖北善后總局幫我找來這間院子,恐怕我要住在寺廟里。”
收禮的人握著毛筆,指了指禮單。
考試仍舊分為初試以及復試,初試還是中文以及英文兩科。
其實李諭本來不想接這事,因為不需要出到那么難,自然用不著自己,但好歹當了清華學堂監督,這事不做不行。
今年庚子賠款給的金額比較多,招生規模可以擴大到50人。
這一招很絕,一百年后還屢見不鮮。
但她自己估計也清楚得很年輕的愛新覺羅們能力太差,甚至不懂得與袁世凱等人處好關系,還以為到時擁有了權力就可以輕松拿捏這些漢人大官。
李諭的梯次難度設置很有效果,正好可以選拔出所需的五十人,而最讓他激動的是生物一科。
飯莊毫無疑問還是山東人開的,主要做魯菜。
老北京的九門里,崇文門是稅關所在,進京朝貢的外藩王公、奉召進京述職的地方大員,乃至往來商賈都需要在此納稅。
這是件非常費時的事情,必須有個懂得相關知識的人靠上時間。
只不過這名學生只有生物和化學兩科做得不錯,其他科目不好,遺憾落榜。
李諭正好能悉心引導一年,明年再送去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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