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解封
東北的夜晚是真地冷,又是沒有電燈的時代,不可能繼續搞什么科研。
李諭和伍連德在屋中烤著火,身上暖洋洋的。
伍連德借著煤油燈的光,看起了一本英文書。
李諭瞄到了名字,說道“冰天雪地,鼠疫肆虐,看這本書的確應景。”
伍連德抬頭說“李院士也看過薄伽丘的十日談”
李諭說“只是稍有了解。”
十日談其實是本相當少兒不宜的書籍,內容很黃很暴力,一言不合就開車,經常還是多人運動。
舉個其中尺度比較小的關于偷情的故事那不勒斯有一對夫妻,老公是水泥匠,他老婆與附近一個帥小伙偷情。
每次水泥匠頂著綠油油的帽子出門上班時,他老婆就會和帥小伙幽會。
后來有一次,水泥匠突然早回來,他老婆趕緊讓帥小伙藏到了酒桶里。
水泥匠對他老婆說“咱家里的酒桶沒用了,我準備把它5個錢賣掉。”
他老婆靈機一動“我剛好找了一個買家,要出7個錢,正在屋里看酒桶。”
水泥匠高興地跑去看,帥小伙趕緊從酒桶里跳出來,對水泥匠說“酒桶我要了,但是里面的酒渣你得清洗干凈。”
水泥匠答應了,跳入酒桶進行清洗。
然后他老婆探進去頭給水泥匠指揮清洗。
精彩的來了,帥小伙見狀從后面發起了攻勢。
具體什么畫面,諸位自行腦補吧,無法描述。
只能說太先進了,十日談可是早在十四世紀黑死病時期就成書的。
這只是書中100個故事中尺度很小的,還有一些直接分不清多人運動中的人物關系。
當然啦,十日談這本書實際是在反教會,沖破教會的各種枷鎖。
中世紀的教會提倡的是禁欲主義、受苦贖罪,正好這種思想對統治者有利,被大加利用。
所以薄伽丘的十日談所強調的個人主義思想才有了重大價值。
伍連德說“過往對鼠疫的記載實在稀少,我是想看一下同時期薄伽丘的記錄。”
李諭舒了一口氣,問道“他是怎么形容的”
“你來看,”伍連德指著其中一段
“鼻血是死亡的前兆,先是在大腿內側和腋下生出無名腫塊,很快會發展成雞蛋蘋果大小,再蔓延至全身各處,最后出現密密麻麻的黑色斑點。幾乎所有出現癥狀的人三日內必死。”
李諭說“死狀的形容與現在并不相同。”
伍連德說“沒錯,并且我帶來的針對腺鼠疫的疫苗,根本不起作用。所以我猜測東北的這一次是新型鼠疫,在與邁斯尼教授和北里教授的交談中,我稱之為肺鼠疫。就傳播的可怕程度,要比過往出現的更為甚之。我十分擔心,一旦它繼續擴張,整個東北會不會十室九空,就如同當年的歐洲。”
李諭聽得不寒而栗,對伍連德的醫者仁心深表佩服。
李諭說“我等能做的,只能是盡快將它撲滅。”
次日,張作霖跑來說“總醫官,尸體丟到哪”
伍連德問道“新的死亡病例”
張作霖說“實在太多了昨天才一天就幾百具,真是瘆人老子當年去剿匪都沒見過這么多尸體。我說總醫官,這事不好干啊”
伍連德道“不好干也得干,統領大人不會想退縮吧”
“不是那個意思,”張作霖說,“我是說,這事兒,得加錢”
伍連德說“我會呈報朝廷,為你們酌情增發嘉獎。”
張作霖笑道“總醫官大人高見,這樣我就好使喚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