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都屬于小國,新加坡有馬六甲的天然優勢,足夠讓一個新加坡強大。要是沒從馬來西亞獨立,新加坡可能只不過是下一個開羅或者孟買。
韓國規模大一些,人口、土地、經濟都差不多相當于一個江蘇省,戰后當了美國小弟,樸正熙等人的國家主義干涉經濟起到很大作用,扶持起幾個超級企業。雖然代價是這些企業被華爾街強力控制,但總歸讓韓國成了罕見的從戰前一貧如洗到躍升為發達國家的特例。
和他們不同,中國能取得的長足進步太難了,完全是自力更生,走的是少見的正路。
列強當年發展起來工業靠的是吸殖民地的血,瘋狂掠奪。
中國則是工農業剪刀差,犧牲多年農業,扶持工業,直到工業崛起,才又反哺農業。魄力和決心方面,中國說第二,還真沒其他國家敢說第一。
資產階級的精英或許也有這樣的眼光,能看到這條正確之路,但可惜沒有動手的魄力,更沒有條件。
李諭在巴黎沒必要多待,準備動身經由美國回國。
后面的事他已經知道。
5月1日,中國談判首席代表陸徵祥電告北洋政府和會的進程,他在給外交部的密電中提出三種解決辦法
其一,全體代表離會回國;
其二,不簽字;
其三,簽字,但注明中國對山東問題條款不予承認。
陸徵祥附上了自己的意見他認為第一、二種都不現實,只能采取第三種。
也就是說,陸徵祥主張有條件簽字。
不過歷史在這時候拐了一個巨大的彎。
陸徵祥和北洋政府都沒有想到,在他拍發電報跟北洋政府商討最后方式時,同在巴黎的梁啟超已經在幾小時前將情況發給國內,從而不可控地引發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學生運動。
很難判斷梁啟超的動機是什么,他的初衷肯定是想通過向政府和國民發出警告,要求他們向和談代表施壓,令其千萬不要在和約上簽字,愛國之心油然可見。
不過梁啟超在北洋政府沒有形成最后決策之前,將消息提前公布,似乎有超越程序之嫌。
因此有人認為這是研究系對執政的安福系的打擊。
5月2日的晨報頃刻售罄,短短兩天后,震驚中外的“五四運動”爆發,近代史與現代史的分界點出現。
梁啟超絕對想不到自己的一封電報有這么大作用。
后來被趕下臺的曹汝霖以及安福系要員把“五四運動”歸咎于梁啟超以及研究系。在他們看來,發表了很多關于和會文章的國民外交協會以及晨報都隸屬于研究系。
不管政界如何爭論,反正原先對取得歐戰勝利、并對巴黎和會抱有巨大希望能夠收回山東的國人,被潑了個透心涼。
北洋政府那邊,眾議院立馬召開會議準備對內閣施壓。
國民外交協會也作出幾項決定5月7日國恥紀念日二十一條而來,召開國民大會,如巴黎和會不能同意中國的主張,即請政府撤回專使。
更多的電報則發往巴黎中國代表團,警告代表團不得在巴黎和會上簽字。
甚至直接警告陸徵祥“公敢簽,請公不必生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