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拍了他一下“我叫您許真人行不行,怎么能稱呼夫人為居士”
許地山撓撓頭“這是尊稱。”
冰心尷尬地嘆了口氣,對呂碧城說“夫人莫怪。”
呂碧城微微一笑“沒有關系。”
許地山看了冰心一眼“你說得沒錯,碧城居士夫人,很好說話。”
李諭能夠觀察出,許地山看冰心的眼神不太尋常。
當年上小學時,李諭記得語文課本中有兩篇課文,一篇叫做落花生,作者就是許地山;還有一篇叫做小桔燈,作者是冰心。
兩人早在燕京大學時,就有一段小小的難進一步的關系。
冰心也挺漂亮,而且是個標準白富美,家境不錯,老爸是海軍部官員,家住鐵獅子胡同,也就是段祺瑞執政府所在的那條路。反正冰心的追求者絕對不在少數。
不過冰心非常克制,并沒有什么真正的緋聞傳出來。
在燕大季刊編輯部共事后,許地山就被這個聰明的女孩吸引了,表達過愛慕之情。在送給冰心的一張照片背后,寫了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冰心當然看得出這句話什么意思,不過她早早宣稱過一不嫁軍人,二不嫁文藝同人,三不嫁喪偶或離過婚的男人。
許地山恰好就是第三條。他的結發夫妻已經過世,兩人此前的感情很深,還專門寫過悼念亡妻的白話詩。
許地山只能把對其的感情深埋心中,貌似一藏就是很多年。
三年后,燕大、清華的兩百多個留學生一起赴美留學,船上就有許地山、冰心,以及梁實秋等人。
漫漫旅途中,許地山寫了一首小詩“女人,我很愛你。可是我還沒有跪在地上,求你說可憐見的,俯允了我罷。你已經看不起我了這夭亡的意緒,只得埋在心田的僻處,我終不敢冒昧地向你求婚。”
典型的余情未了。
不過很可惜,在這趟船上,還有一個叫做吳文藻的清華學生,最終成功與冰心結為伉儷。
呂碧城能看出許地山眼神中的故事,但她當然沒法干預,也就不管了,只是說“我擅長的文體是古詩,就怕成了舊文化余孽,與你們格格不入。”
許地山說“夫人哪里話李諭先生、蔡校長、司徒校長還有正在中國的杜威教授不是都說過嗎,不能放棄咱們的傳統文化,只有兼容并蓄,才是正道。”
“好吧,”呂碧城說,“如果不適合你們的刊物要求,不用因為我的名字就強行刊登。”
冰心說“夫人,我聽說您有很多譯作,比如什么童話故事之類,發表譯作也可以的。”
許地山一拍腦門“多虧婉瑩你的腦袋好使,我怎么忘了這事”
呂碧城同樣如釋重負“這樣即能投稿,也不用擔心古體詩成了眾矢之的。”
多年下來,她的翻譯功底已經相當不錯,同時積累了不少譯稿,能拿出來的不要太多。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