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此類吧,不勝枚舉。
還有人為此畫了一幅諷刺漫畫一堆酒桶舉著標語,上面寫著,“我們使人貧窮”“我們阻礙進步”。
禁令剛開始實施時,還挺嚴格,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過不了幾個月,就出現了很多“漏洞”。
比如禁酒令要求酒精含量不能超過05,美國就出現了含量05的淡啤酒,廠家還在說明書中諄諄教誨,告訴大家不能做什么,因為會讓酒精含量升高。
一些葡萄酒采用類似的做法,在包裝上注明“不得添加糖或酵母,否則會導致發酵”。
美版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另外,真想喝酒的人,可以選擇入教或者稱病,因為禁酒令并未禁止教堂圣餐葡萄酒和醫用威士忌的供應。
而最為人所知的禁酒令后果,可能就是美國黑幫的大規模崛起。
有時候老美動不動來的某條法令真的很莫名其妙。
酒這東西比煙還要難禁,正規渠道被禁止,黑市立馬就會興起。
一開始想著通過禁酒降低犯罪率,結果適得其反,犯罪率反而不斷飆升,各種黑手黨也順勢發展壯大,畢竟搞到酒要比搞到毒品容易太多,利潤還很可觀,也不用背負太大心理負擔。
美國的政府官員也漸漸被黑幫腐化,成為黑幫的保護傘。
總之,禁酒令就像一場鬧劇,直到羅斯福上任,才廢除。
廢除的速度也比當年推行要快得多。
李諭笑道“下次回國,司徒大哥最好一次喝個夠。”
“哎,不知道什么時候了”司徒美堂嘆道,然后說,“如果湯博士獲得諾獎,回國坐彩車的話,我還真想去看看。”
“坐彩車太招搖了。”湯飛凡說。
“你們搞研究的不能這么低調,以前康南海先生在美洲風光得很。”司徒美堂說。
湯飛凡說“南海先生是政治人物,不一樣。”
李諭則說“司徒大哥提醒了我,我準備給多倫多大學贊助幾輛汽車還有資金,你們以后到四處交流可以方便點。”
這種錢花得值。
多倫多距離底特律很近,往返非常容易,加拿大的城市集中在美加邊境線上,很多習慣也和美國非常像。美國雖然科學方面還比不上歐洲幾國,但好歹已經有了完善的科學以及工業門類,胰島素一開始就是由美國的禮來公司申請的生產專利,這家公司別看名聲不大,但在醫藥史也相當強悍。
所以可以說二十世紀初老美在某些方面不強,但不能說他弱。
這種感覺非常像一百年后的中國,即便很多領域不是世界頂尖,但勝在全都有,而且有潛力。
在美國多待了一周,李諭視察幾遍美國的工廠后,才動身前往了歐洲。
首先落腳的肯定還是英國。
來到劍橋大學,李諭準備見見盧瑟福,發現他在講課,于是前往卡文迪許實驗室等待。
走到實驗室門口,李諭看見有個二十多歲的學生模樣的人在閑逛。
“來自東方的李諭先生”
對方認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