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時并沒有過體弱多病的時候,
他被父母照顧得很好。
不過,
蘇午的人生際遇之中,亦不是遇到過非常慘痛的事件。
父母雙亡,
足可以是一個人人生中不可承受之重了。
但那個時候,
厲詭似乎還未有復蘇的跡象,
溝通厲詭外相也就更不可能。
現下蘇午唯一能研究的對象,就是人皮紙上的臉譜,
他嘗試讓那些臉譜固定下來,
成為鬼手、心詭的外相。
然而,
鬼手是一個殘缺的厲詭,完整的尸林怙主或者是影詭,都是兇級以上的恐怖厲詭,不完整狀態下,鬼手雖然亦極強力,但卻還大不到可以顯化出外相的層次,
至于心詭,
馴服心詭已經耗費蘇午很大力氣,
欲要讓心詭投射出外相,
并且恰好可以與人皮紙上的臉譜相勾連,蘇午現階段還難以做到。
某日夜間,
聚集著濃重炭火氣味的房間里,
幾盞油燈被火引點亮了。
屋里的火炕燒得暖烘烘的,
熱氣向外散發,
使得整個屋子也是暖意融融。
師父的面孔在黑暗里若隱若現,只有一個淺淺的輪廓,
他端了一盞油燈到火炕的桌子上,
燈火這才映照出他笑瞇瞇地胖臉。
也映出了靠墻的位置,一條裹著厚厚被子的身影,重重的呼嚕聲從被臥里傳出來,讓李岳山一陣臉黑,拍了拍被子里的那人,低聲道“聲音小些
不然你就別想睡覺了”
胖老者的威脅頗有作用,
他話音落地,被子里那人打呼嚕的聲音頓時小了許多。
窩在被臥里的那人,自然就是老道。
現下天才擦黑,
其就躲進被窩里睡覺去也,讓李岳山直罵他懶鬼,卻也無可奈何。
“這廝就是想和老漢作對”師父指著老道笑罵了一句,
火炕前,昏沉沉的屋子里,跟著響起一陣低低的笑聲。
當下灶班子所有人都聚在了師父休息的屋子里,正要聽他講些自己個人的經歷,
這兩日,通過李岳山的口述,已讓眾弟子們受益匪淺。
其實很多民間傳承,
歷來皆是如此,
言傳身教。
這種沒有文字記錄的技藝傳承方式,使得許多技藝都在歲月變遷中,悄無聲息地消亡了。
李岳山亦意識到此種方法的不妥當,
他年紀越發見長,
除了
從前許多刻骨銘心的事情,到死都不會忘懷,
也有很多東西漸漸被自己遺忘了。
所以趁著當下,
他要盡可能多地把自己的見聞、閱歷都傳下來,由人記錄下來,以流傳于后世。
大弟子就是那個記錄人,
作文字記錄的就是蘇午。
“咳”師父點燃了一袋煙,清了清嗓子,吐出一股煙霧后,正起了談興,要講講自己某次的驚險經歷,眼角余光瞥見蘇午腋下伸出黑漆漆的手爪,
那手爪指尖又長出根根斑斕絲線,在圍著一個東西縫合甚么,
李岳山頓時喝了一聲“阿午
你不給老漢寫字記錄,在那里縫甚么呢”,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