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確實已經離開本家了,
方才我令家仆去請父親過來,實則是與你們說笑。
諸君可以放心。”蘇午這時又道。
有武士抬頭看著他,目光里滿是憤滿。
他們想要當場發作,
卻又不敢發作。
生怕蘇午當下所說的這句話依舊是一句玩笑話。
場面一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武田信雄方才越眾走出人群,當下卻是進也不得,退也不得,尷尬地躬身立在原地,一時間沒了主意。
蘇午搖搖頭,笑道“諸位若是不信我方才的話,可以等那位家仆回來匯報就是。
也用不了多久的時間。”
眾人聽言,內心這才稍稍放松一些。
都屏息凝神,
等著看大木是否會帶阿熊一齊到中堂里來。
未過多久,
大木回到了中堂內。
“阿布,
阿熊叔叔并不在你家里啊,我沒有找到他。”大木向蘇午如是說道。
這一句話像是一個信號,
聽到這句話的武士,紛紛抬起頭,
憤怒的目光聚集在蘇午身上,像是要變成一團大火,將蘇午燒成灰盡
蘇午這次假借阿熊之名,已然瓦解了眾武士之間的信任基礎,是以當下這些人雖然憤怒,卻也都遲疑著未有出聲指責蘇午什么。
也更無暇去聲援武田信雄。
寥寥數語,
就將本是一個整體的武田信雄與諸武士分割開來。
武田信雄心頭微微發寒,此時終于不敢再輕視蘇午,轉而正視起蘇午這個毛頭小子來。
這時,
恰好蘇午目光也看向了他“你既然是他們公推出來的最佳家老人選,
想必一定有過人之處。
敢問閣下,有什么才能”
武田信雄被蘇午目光注視,
內心一時間竟有些慌亂。
其深吸一口氣,
沉聲回道“我跟從阿熊家老學習劍術,曾是唯心一刀流的弟子,為井上家效力這些年,我所斬殺之敵,已超過三十人之數”
蘇午仔細端詳了武田信雄的身量一陣,
皺眉道“看你年紀應該不小,應該也是井上家的老人了,
這么多年來,你所斬殺的敵手,
竟才只是超過三十個人”
武田信雄呼吸一滯,
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
眾武士看著大言不慚的蘇午,暗暗露出譏諷之色。
放緩了心境,武田信雄向蘇午微微躬身,出聲問道“不知閣下除卻是阿熊家老之子這一個身份外,可還有其他什么戰果
修習過哪種劍術
斬殺過幾個敵人”
武田信雄連連逼問,
蘇午搖了搖頭,道“我并不曾學習過任何劍術,如今只是安綱鑄劍所鍛造刀劍的學徒。”
他此言一出,
那些武士差點沒笑出聲來。
武田信雄亦是神色一松。
暗道自己太過緊張了,竟然將一個毛頭小子視為真正的對手。
此時,蘇午話鋒一轉“但即便如此,我也覺得,你這樣的人,實在不配成為我的對手殺你,僅需一刀”
僅需一刀
武田信雄聞言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