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也不好反駁甚么,于是蘇午干脆沒有回話。
晴子把漆盒仔細收好,從地上爬起來,同蘇午說道“阿布的劍術實在太強大了,我苦練一輩子都追不上你的,現在更沒有和你交手的資格。
接下來,我要在道觀里聯系揮劍三百次,刺劍三百次,噼劍三百次。
阿布如果覺得無聊的話,可以去道館外面轉一轉哦。”
少女十分清醒,
知道自己缺少什么,需要怎樣彌補自身的缺憾。
同時又十分自律,蘇午聽武田信雄說,每次他與晴子小姐對練過后,晴子自己都會留在道館里再練習一些基礎劍法,甚為專注刻苦。
“好,那我出去走走。”
蘇午對晴子這般刻苦修習的態度甚為贊賞,點了點頭,便要離開。
晴子輕聲與蘇午道別。
正在這時,
彌生女從外面走進了道觀內。
她原是被草間家囚禁著的一名刺客,蘇午清洗過草間家以后,她就跟了回來,在蘇午面前立下誓言,向井上家效忠。
如今被蘇午指給晴子,作為晴子的近身護衛。
“家老大人”
彌生女面容身材都普普通通,她看到道館里的蘇午、晴子二人,首先向蘇午打了個招呼,之后又招呼了晴子,而后拿出一封信箋,便欲遞給蘇午。
雖然蘇午今時已逐漸將家政大權歸還晴子,
但井上家家臣的觀念一時半會兒之間還未來得及轉變,
潛意識里依舊將蘇午當作這個家族的主心骨,
當下彌生女的動作,就是下意識的動作。
不過,她注意到了蘇午的眼神變化,也立刻明白過來,走到晴子近前,將那封信箋奉上“晴子小姐,源氏的紙鶴給我們送來了一封信。”
“源氏
京都的光源氏嗎”
晴子打開信封,瀏覽著其中的內容,神色微變。
蘇午見狀,索性沒有離開,就在旁等候著。
他亦有些好奇今天早晨的時候,安綱鑄劍所剛剛為源氏鑄造出一柄無上級太刀,到了下午,源氏便有消息傳到實控伯耆國的井上家這里,
這兩件事之間是否有甚么關系
她仰臉看向關注著這邊的蘇午,出聲道“阿布君,安綱鑄劍所為源氏鑄造兵器的事情,你也全部參與了嗎昨夜你沒有回家,就是在忙碌這件事情嗎”
“是。”蘇午應聲。
“源氏委托我們,把安綱鑄劍所打造好的那把兵器,送去平安京。
那把刀劍,品質應該很高吧”晴子有些擔憂地繼續問道。“京都的源氏甚少關注我們這樣小國的風波爭斗,井上家與源氏也從沒有過聯系。
他們突然發來信箋,要求我們替他們護送兵器到平安京去看起來并不是好事。
如果安綱鑄劍所鑄造出的刀劍品質很高的話,他們就更沒道理委托外人護送兵器到平安京去,源氏兵多將廣,不至于派不出人手來護送一把珍貴的刀劍這里面一定暗藏著某種隱秘”
蘇午眼神微動,沒有說話。
確實如晴子所言,
一把珍貴到甚至能夠挑動戰爭的無上級刀劍,源氏不該如此草率地派遣外人護送到平安京,
他們更應該派出門下心腹,全程將這柄刀劍護送到平安京才對。
源氏這樣做,
倒有種在故意降低此事影響,使之不至于引人注目的感覺。
旁邊的彌生女此時開口道“晴子小姐,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