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還被兩個披甲武士緊緊握著
蘇午的意摧折了二人的兵器
二人從未見過這種手段在無聲無息無形之中,毀壞了他們的兵刃,瓦解了他們施加于兵刃上的咒禁之法,抹去了其上覆蓋的式神之力
惡詭面具下的兩雙眼睛帶著驚疑,掃過對面六個井上家武士的面孔,
卻甄別不出,
是誰人使用得此般手段
“尋常的爭斗,血肉與刀劍的碰撞,乃至生與死之間的距離與我們這樣的鬼武士相比,其實都是很淺薄的東西
我說的對嗎
井上家的家老”
澹澹的詭韻從源賴朝周身毛孔里滲透了出來,
那些詭韻在他面孔上交織成一張猙獰鬼臉,在他周身氤氳成虛幻的澹紫色形影。
他一邊同蘇午說著話,一邊伸手抽出了腰間的打刀,
所有詭韻都開始向著他手里的打刀盤轉,凝聚成一雙雙慘白的手掌,攀附在那柄以殺生石鍛打的上品打刀之上
“你說的對。”
蘇午點了點頭,看了源賴朝一眼。
對方容納了厲詭在身,
此種厲詭似乎以氣的形式存在著,可以被源賴朝調遣,均勻分布在他周圍。
在剛才那個瞬間,
他以意摧折源賴朝手下武士的兵刃時,
源賴朝容納的厲詭,向其發出了提醒。
是以,對方判斷蘇午亦是與其一樣的鬼武士。
雖然判斷依據是錯誤的,
但結論是對的,
也算歪打正著。
“那你是希望我來號令你
還是要固執前見”
漆黑的手臂從蘇午衣衫下驟然膨脹而起,一把攥住了源賴朝的脖頸
濃烈的詭韻像墨汁一樣肆意侵染著彌散在他周身的那種氣體一般的厲詭,壓制得那只厲詭縮回他的毛孔內,根本不敢冒頭
鬼手將源賴朝一把提了起來,
提到半空
在所有人驚駭無比的目光中,蘇午指使鬼手不斷收緊,
緊得源賴朝都雙腿不斷騰動,
翻起了白眼,
眼看就要徹底斃命時旁邊的虎徹大匠師戰戰兢兢道“燭照君,你這樣勒著他,他似乎沒法回答你的問題”
“虎徹君說得對。”
蘇午恍然地點了點頭。
鬼手一松,
源賴朝噗通一聲撲倒在地
他用力咳嗽著,揉著自己被鬼手詭韻侵染成紫紅色的脖頸,
良久之后,源賴朝肺部灌滿了空氣,終于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死亡的陰影逐漸遠去。
其毫不猶豫地向蘇午土下座道“一切悉聽閣下安排”
在源賴朝之后,
那兩名掛甲武士也都跪倒在地
蘇午沒有回應源賴朝一行人,轉而看向了一旁發呆的虎徹大匠師,出聲問道“虎徹君,安綱君在何處怎么未在鑄劍所里見到他”
這樣大的事情,作為鑄劍所的主事者,安綱大匠師沒理由不在這里。
虎徹回過神,連忙回答道“安綱君,已經隨源氏的隊伍出發前往平安京了”
“嗯”蘇午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