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一張張花牌被分發出去。
花牌背面都是竹木本色,沒有特別標識。
但這副鬼牌本身就是供陰陽師、僧侶占卜、咒禁之用的法器,他在鬼牌上留下的特殊標識,卻非肉眼所能看見。
唰
惡詭牌正面朝下,
落在了渡邊綱身前的牌堆里。
又發過三張牌后,弘正手里空空如也。
他撿起自己身前的牌堆,將紙牌整理成扇形,花牌背面對著同樣整理好手牌的安綱,出聲道“安綱大師,可以從我的手牌里選一張出來。”
“好,好。”
安綱看起來有些緊張,
伸手在他的手牌間猶豫一陣,最終選了中間的一張牌,放入自己的手牌里。
是一張武士牌。
弘正看了看手牌里還剩下的一張武士牌,笑了笑,轉而疊起手牌,看相關同樣以紙牌背面對著自己的渡邊綱,說道“輪到我了。”
“哈哈,法師隨意就是。”渡邊綱笑著道。
弘正很輕易地就找到渡邊綱手牌中的那張惡詭牌,將它抽了過來。
牌面上,
赤面獠牙,頭生獨角的厲詭被籠罩在紅云之中。
在弘正法師朝牌面看去的時候,
紙牌上的惡詭面孔就越發清晰,
雙眼里涌動著瑩瑩綠光
看到這張紙牌上生出的變化,弘正心頭一寒,他看著自己的手牌,未去關注其他兩人,滿心都只有一個念頭渡邊綱是鬼怪所化
渡邊綱是鬼怪所化
自己身邊坐著的竟是非人的鬼怪
意識到這一點,
弘正當下簡直如坐針氈
是怎樣的厲詭在神不知鬼不覺間替換了真正的渡邊綱
真正的渡邊綱現在何處
身上穿戴著半函鬼甲,曾經親手斬切下近乎于鬼王級的羅生門之詭的源氏家臣,竟然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被鬼怪替換了
當下的渡邊綱,是厲詭
還是亡者魂靈聚集成的怪物
諸多念頭在弘正腦海里潮涌著,
此時,安綱的聲音冷不丁在弘正耳畔響起“法師,該我了。”
弘正深吸一口氣,將手牌背對著安綱,面上笑容如故“請隨意。”
安綱坐在火爐旁靠角落的位置,
將腰側掛著的、以黑布包裹的太刀橫在了膝前。
他默默觀察著弘正、渡邊綱二人。
聽著弘正介紹一種花牌的游戲規則“只要有人湊集出六類花牌,加上惡詭牌一共七張花牌后,
就會是最終的勝者。
游戲至此結束。
兩位都聽明白了嗎”
弘正嘴角含笑,看了看渡邊綱,又看了看安綱。
安綱在腦海里仔細復盤了一遍游戲規則,
覺得倒是挺簡單的,
這類游戲完全是憑運氣與概率來獲勝的游戲。
他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和弘正一齊回到屋室內以后,弘正就突然提出要玩這個花牌游戲。
屋舍周圍的武士都緊張防衛著,警惕地看顧著四周,每個武士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但作為公卿的渡邊綱,與手段不凡的僧侶,卻可以在此時打牌來玩游戲,消解漫漫長夜。
自身就是一個跟著沾光的人罷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