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在合伙坑害我”
看到武士手牌的瞬間,安綱勃然變色,口中發出尖利的呼嘯他只需要一張路人牌,對方卻給他送來了足足七張路人牌
一定是對面的女人恰巧需要這張路人牌,
但先前她每次都從自己手中抽不中這張牌于是暗示蘇午變幻手牌,通過自己,把那張路人牌轉運到女人手里,
讓她贏得最終的勝利
她竊取了自己的勝果
安綱血紅的眼睛緊緊盯著樵夫鋪在地面上的完整七類牌,怒火熾盛;
偏移了他的認知,與他的認知勾連愈深,反過來被他影響的美婦厲詭也伸長了脖頸,貪婪的目光投向樵夫插在樹枝座椅上的那把精美匕首
唰
下一個瞬間,美婦的形影慘綠鬼火交織,
穿過安綱衣袖的雙手不斷拉長,被團團鬼火簇擁的左手扼住近在遲尺的武士脖頸,右手則穿過半空,抓向了樵夫身后的匕首
滴答,滴答,滴答
樵夫此下的速度卻比美婦伸過來的手掌更快,
它返身抓住那把精美的匕首,
在美婦手掌伸過來的一瞬間,手起刀落,
匕首瞬間扎穿美婦的手背,將之牢牢釘在樹枝編織成的座椅上
黑血肆意流淌,
在樵夫腳下形成血泊
這個瞬間,被美婦一只手扼住咽喉的武士,胸口處血窟窿里不斷涌出汩汩鮮血,一只慘綠的鬼眼在其中不斷膨脹。
鬼眼每膨脹一分,都導致它胸口處的傷口擴大許多,往外不斷蔓延,
傷口如瓷器上的冰裂紋一般,
蔓延過武士虛幻形影的左胸口,又蔓延過它的左肩、整條左臂
在那些冰裂紋般的傷口里,一只只慘綠鬼眼相互擁擠著,密密麻麻的生長出來,鬼眼的目光將城門下的黑暗都渲染成了深綠色
所有鬼眼蠕動著,
朝向樵夫集聚目光
明明它被美婦扼住了咽喉,卻并未對美婦反擊,
反而以鬼眼目光試圖定住樵夫的動作它試圖定住樵夫與美婦相互之間的攻擊,化解這場爭端
在這場游戲里,
它完全未費吹灰之力,就偏移了蘇午的認知。
因而致使自身在蘇午這里根本沒有錨點,不會受到蘇午偏移認知的影響,是以保持了相對的清醒。
另外兩個厲詭都將它們各自掌控的人認知偏移到了極深的程度,
如此更方便它們將活人置換入羅生門中,
同時亦導致在活人未能進入羅生門之前,它們亦將與那偏移過甚的認知相連,反過來受偏移認知的巨大影響
但是,武士虛影的認知只是相對清醒而已,
它能否一直保持自主,
取決于蘇午的心意。
武士虛影包裹下,那道漆黑的身影上黑液蠕動著,延伸出一條條小蛇,一條條小蛇不斷交織著,形成一條漆黑手臂
這條手臂填塞進了武士虛幻的右臂之中,
就像墨汁充入墨囊,
武士原本毫無動作的右臂勐然膨脹開來
已完全化為漆黑色的手臂反過來絞纏住美婦厲詭的脖頸,勐烈地拖拽著這道厲詭,將它拉扯得遠離其下安綱的肉身
“啊啊啊啊”
“夫君,夫君你果然還是不肯原諒我”
美婦厲詭縱聲嘶吼著,那只扼住武士咽喉的手掌驟然發力,指甲深深扎破了武士的虛影
樵夫腳下的黑血泊在此刻沸騰起來,
不斷冒出腥臭的氣泡,
引得那映照在它身上的深綠目光都搖晃顫抖
它將手中的匕首更釘得深了些,
釘死美婦的另一條手臂,
同時卸下身后眼神空洞的平靈子,邁步走向武士。
背起了武士虛幻的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