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與我已然是一家之人了,那個界限,其實本就不存在了”
“那怎么可以”
這時,讓晴子分外討厭的女聲響起。
她皺眉看著出聲的平靈子。
聽平靈子開口道“晴子小姐貴為井上家主,自然可以不在意所謂男女之防,天下英豪,可以任憑晴子小姐挑選。
但是燭照君卻不能不在意,
他以后也是要婚配的,
若在這種事情上有了不好的風評”
平靈子平靜地開口說話,
說出來的話,卻像是一根根針一樣,刺得晴子渾身發毛,怒火中燒
她是什么意思
她不就是在揶揄我我即便不在意以后沒人要,也要考慮阿布以后娶妻子的事情
太氣人了
氣死我了
“閣下的話是什么意思”晴子眼神慍怒地看著平靈子。
平靈子安安靜靜“閣下以為我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你”
“閉嘴”
眼看中堂內的二女已經不滿足于唇槍舌劍,把手按在腰間刀柄上,隨時可能在中堂內大打出手蘇午緊皺眉頭,忽然振聲開口“如若還要繼續爭吵下去的話,
我從前承諾為晴子你紋刻入墨圖的事情,就此作廢
平靈子,
把鬼切拿回來”
此一言出,
二女都惱怒地望向蘇午。
兩人一個是從前的平家貴女,養尊處優,頤指氣使,在平家安排的諸多任務中表現出色,展現出了過人的能力,內心孤高而驕傲。
一個則在家族危亡之際挺身而出,歷經背叛、清洗、屠殺,終于立住腳跟,贏得了對鄰國的討伐戰,外在看似溫軟,內里實則剛強偏執。
她們已經習慣了號令別人,
如今被蘇午振聲呵斥,一時間自然接受不來,看向蘇午的目光很是不善。
然而,她們接觸到蘇午更冷清的目光,
忽然意識到,
自身在對方那里,并沒有甚么憑恃。
二人都慌亂起來。
平靈子默默解下腰側的鬼切,蓮步輕移,走到蘇午跟前,默不作聲地將鬼切遞向蘇午。
晴子看著蘇午,眼睛里淚光閃爍,泫然欲泣。
蘇午張了張口,最終也未接下鬼切,而是向晴子道“把大木叫過來吧,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
他轉而看向平靈子,又道“你也留在這里吃飯。
吃過飯后,
還需要你來協助我,幫助晴子小姐紋刻入墨圖。”
“是。”
二人都輕輕地應聲。
居室內暗香浮動。
屏風后兩排燈燭幽幽散發光亮,映照出兩個女子交疊的光影。
井上晴子跪坐在蒲團之上,
已經解開腰間的衣帶,露出白皙的背部,圓潤的雙肩。
平靈子跪坐在她的身后,
在平家小姐正前方的墻壁上,掛著一副圖卷,圖卷上繪畫著一道蜿蜒飛轉、周身彩羽斑斕的龍形圖桉,在她跪坐的蒲團前,擺著一排瓶瓶罐罐。
其中有一個殺生石打造的小鐵壺,
內里裝滿了紋刻百想之龍入墨圖所需的詭血。
屏風后,蘇午的聲音徐徐響起,緩慢而堅定“此圖自頸部右側的天關穴位起始,分毫不能出差錯,其后”
他講解著紋刻入墨圖的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