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已然延續數百年之久。
但某那一次游歷至該地,該地舞僵龍的活動正出了岔子。
舞活龍的男丁穿過鬧市,回到廟前時,廟公為眾人脫下龍衣,赫然發現,眾人脖頸上不見了人頭。
與之相對的,
則是當夜舞僵龍的隊伍回到原位時,
整個隊伍無有一個女子被龍抓走,但諸女子也并未恢復清醒,依舊渾渾噩噩。
僵龍的龍衣與她們的頭皮相連著。
那一層龍衣,已經變作無數女子性魂粘連的龍形厲詭。
埋在那宗族墳場里的,并非是該宗族的祖宗先人,而是一個個厲詭。
數百年來打著送災除晦名義的舞僵龍,其實是把無有依靠、無權無勢的寡婦、女子、贅婿、殘疾男丁作為犧牲,獻給墳地里的厲詭
這些厲詭被該宗族的先人不知以何種方式埋在墳冢里,數百年沒有復蘇的跡象。
但在數百年時間里,亡者的意識聚集在墳場中,最終影響了全局,引致種種厲詭粘連死者性魂,以別樣的方式復蘇。
這就是某背負之厲詭龍抓女的由來。”
赤龍真人神色沉郁,提及此事,眼中仍有幾分驚色。
顯然,背負龍抓女于他而言,也不是一件多輕松的事情。
龍抓女這個由無數厲詭粘連形成的存在,恐怖層次或許已經超越了荒級,畢竟赤龍真人應對荒級厲詭,已是輕車熟路。
蘇午嘆了口氣,未想到師父背負的厲詭,還牽連有這樣一樁往事。
他看向赤龍真人,隨即說道“那宗族墳場之中埋葬的眾多厲詭,能以亡者性魂為媒介,互相粘連起來這說不定并非只是個巧合。
而是宗族中人有意為之。
那些厲詭可能是這個宗族的先人曾經精心挑選好的,可以成為某副拼圖的一部分。
就像黑角山集神卷、瘟王儀仗、痋神拼圖一般。
只不過這宗族里的人應該對那副拼圖有所誤判,引致龍抓女在一個他們完全未預料到的時間節點復蘇,釀成了大禍。”
赤龍真人聞言沉思了片刻,看著蘇午,點頭道“你這么一說,某又想了想當時情景,確也真有幾分這樣的可能。
龍抓女這個厲詭,以亡者性魂為媒介,互相粘連。
但某背負它至今,它卻從未有過四分五裂的跡象。
若非諸厲詭彼此間非常契合,本就是某個拼圖的一部分,想來也不會造成這般結果。
不過,那個宗族也早隨著龍抓女的復蘇而盡被覆滅了,
想從那宗族之中尋得拼圖的線索,
已然沒有可能。”
“天理昭彰,報應不爽。”蘇午澹澹地評價了一句,轉而將此話題揭過,向赤龍真人提及自己最為關心的事情,“我方才還問過師父,緣何師父能夠記得天人交感之境中的種種經歷
師父對此可有什么見解”
“某是以交感龍抓女施展出的鬼神鍛法,進而踏入天人交感之境。
而龍抓女,則是某以鐘馗神韻配合種種雷部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