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法脈,蘇午必不致其傾頹”
“只管好咱們茅山巫就行。
龍虎山、閭山,人家也輪不到咱們來管。”濟云笑著搖了搖頭,從衣袖中掏出一個方盒,丟給了蘇午,“明日再開壇一次,吾親自給你授上清箓。
這枚掌教金印便交給你。
但愿我等出棺之日,還能看到這枚印紐在茅山巫歷代掌教手中傳續”
蘇午接過方盒,掀開方盒,就看到了內里一方金銅合鑄的印信。
大道紋韻纏繞于印信之上,令印信具備了莫名的威嚴
這般印信,蘇午卻并不陌生。
他曾過手閭山大真人玉印,那枚印紐,也是具備與茅山掌教金印一般的功能,可以溝通神譜廟系,請神敕令
翌日晨。
濟云掌教親設法壇,再度為蘇午傳度授箓。
此番蘇午終于摘得了上清符箓,成為正兒八經的上清弟子。
授箓過后,
一行人便從大湖邊離開,啟程前往龍虎山。
茅山巫群道穿過茅山周遭的無人地帶,到了一處人煙繁密的集市上,便湊錢買了一匹騾子,乘騾車往龍虎山趕去。
大師伯玄清氣力甚大,其親自拉車帶著眾人前行也未嘗不可,
然而越往前走,道路上人煙越密,他一人拉著載了三四人的板車前行,落在他人眼里,往往過于惹眼,因而買了一匹騾馬,在行人較多的道路上行走時,便令騾馬拉車,總算未叫茅山巫一行人過于惹人矚目。
此時又行至人煙稠密的官道上,
玄清給騾馬套好了轡頭、韁繩,便坐在板車車沿上,不時揮舞一下馬鞭,趕著騾馬。
騾馬歇息了大半日,此下氣力充足,都不用玄清怎么吆喝,它自己都甩開了四蹄,撒歡似的狂奔。
玄照靠著板車的扶手,看到官道旁的一塊界碑,其上寫著細川津三個字,他轉回頭來,看向了一旁的蘇午,出聲道“若是從此地改換方向,再走個上百里,便能到織錦山一帶了。
要不要改個道,去一趟織錦山的灶莊
看一看你的師弟師妹”
蘇午聞言猶豫了片刻,
迎著玄照的目光,他搖了搖頭“此下去看過她們,以后亦終究還是要分別的。
不用改換方向,往龍虎山直走就行了。”
“好。”玄照未再多勸。
如此星夜兼程,馬不停蹄地趕路,茅山巫一行人終于在數日后趕到了龍虎山。
龍虎山上,嗣漢天師府中除了幾個老道留在此間,日常灑掃道觀各院,修葺建筑以外,龍虎山天師及各代弟子,俱已不在山上。
封山后,龍虎山上至天師,下至年輕一代普通弟子便都轉移去了未名之地以避開劫數。
山上的幾個老道士雖在名義上亦是龍虎山弟子,但其實未曾真正被傳度授箓,再加上他們日漸老邁,腿腳不靈便,也就自請留在了被封鎖的山門里,在此地了卻余生。
茅山巫群道上山以后,幫著山里幾個老道修葺了幾座破損較嚴重的建筑,在山上停留了一天的時間,黃昏時在山上吃過齋飯后,就與龍虎山老道士道別,下了山在天門峰下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