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們也支撐不了太久了。
他們頭頂火光,已經搖搖欲墜。
待會兒我們與照泉合力,摧滅此間所有人不成問題。
屆時留幾個活口,好好逼問一下,所有困惑便盡能迎刃而解。”左側的老僧嗤笑著說道。
右側老僧點了點頭“我往南。”
“我往北。”
“我往西。”
三人相視一眼,確定了各自主攻的方向。
左側僧侶背著一個被黃絲綢布包裹著的、約有一米半的長條物什,往南面匆匆而去;
右側僧侶展開身后的包袱,將包袱斜掛在身前,攤開來的包袱上,綴著一道道金銅所鑄的金剛橛,他往北面邁步奔去;
中間的僧侶從身前的包袱里捧出了一尊嘎巴拉碗。
他所持嘎巴拉碗異常精美,作為碗蓋的天靈蓋上鎏銀鏨銅,鑲嵌寶石,整只骨碗上遍布細密而繁復精美的花紋,骷髏頭的眼窩里,更鑲嵌著兩顆鴿子蛋一般大的寶石。
中間僧侶一手托著已經被打磨、鑲嵌種種金銀之物,形成方形底座的嘎巴拉碗碗底,一手按著碗上的蓋子,穿過黑暗岔道,徐徐走向那大片頭頂搖搖欲墜薪火的人們,他微微張口,聲音即隨風流轉開來,縈繞在眾人耳畔“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執迷了。
不妨回頭,沉淪入幻形母演化的欲海汪洋之中如何”
那僧侶話音隨風穿徹四下,經久未息。
話音未落之際,他按著嘎巴拉碗蓋的手掌,捏住碗蓋頂端的綠寶石紐,解開了碗蓋。
陣陣馨香頓時隨風飄散。
一縷縷青白色的風從嘎巴拉碗中游曳而出,如靈蛇一般游入四周呼嘯的聲中,順著風,無聲無息地接近那燃放燦白光火的眾人。
青白之風,如紗披覆于眾人頭頂。
那般散發著澹澹詭韻的紗,卻難喚起眾人對危險的本能,他們就像是處在將睡而未睡狀態下的人,此下縱然接受到危險的信號,卻渾身都提不起盡力,不愿從溫暖的被窩里掙扎爬起。
于是,大多數人眼睜睜看著青白紗飄墜覆蓋而下,毫無反應。
青白紗落下,燃燒的薪火頓時熄滅了三分之一。
已經跑到南面,背著黃絲綢布包裹的僧侶,眼看著幻形母在那燦白一片的火海里游曳,熄滅了一朵朵薪火,他面上不禁露出一抹笑容“看來我們即便不出手,照澗的嘎巴拉供養幻形母也能獨自解決這一眾外道了。”
明明僧侶身邊空無一人,他卻稱我們,而不是用獨指自身的我字。
他話音才落,那頭頂燃著燦白薪火的人群里,驟然響起一個聒噪的聲音“我靠
你們別睡著了啊
我召來火源,你們也得出點力啊”
那聒噪聲音正來自于黃錦,黃錦吵吵嚷嚷不停聒噪之下,卻真個驚醒了那些陷入幻形母沉淪幻覺之中的人們。
被驚醒的人頭頂,再度燃起一縷縷薪火。
背著黃絲綢布包裹的僧侶臉色陰沉下來“雖然以照澗之力,解決這些人也不算什么難事。但終歸還是太浪費時間了。
呼圖克圖還在馬頭山中接受馬頭明王摩尼灌頂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