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龍好似知道會發生什么,抬頭焦急道“不”
“砰砰”兩名警察重重砸地,吐血而死。
誠龍看了一眼兩具尸體。
這是幾個剛加入警局,選擇為國家效力的新鮮血液,功勞還沒立幾次,也還沒機會受到他培養和推薦,滿腔熱血來抓賊,然而敵人還沒見到就已亡故,作為他們的上司,這又是什么感覺
“求求你放了他們”誠龍哭嚎。
楚軒停住前進的腳步,微微彎腰看著誠龍,用帶笑的目光打量了四五秒,他才輕聲道“跪下。”
“砰。”誠龍果斷下跪。
楚軒笑意漸濃,直起腰道“磕頭。”
“砰砰砰”誠龍磕了三個頭。
楚軒一副很享受的表情,扭頭沖安之節道“再給他一次機會。”
聞言,不等安之節說話,誠龍好似受到了激勵般,不再悲慟,反而怒氣勃發道“再來這次賭四個”
“好啊。”安之節答應得很爽快。
下一刻,兩者間又打斗了起來,或許是誠龍內心的怒意讓他得到了激勵,他的搏擊動作比之前更為兇猛。
然而,楚軒對這毫不在意,他走到了鐵板墻壁之前,來到一方被麻布籠罩的物什前。
楚軒將麻布掀開,麻布之下,卻是出現了一副棺材。
身后傳來越來越激烈的搏斗聲,楚軒不聞不問,云淡風輕般拿起三根香并用打火機將之點燃。
而這時,誠龍一腳將安之節踹飛倒地,然后用布滿淚水的臉,沖楚軒的背影吼道“我贏了放人”
楚軒置若罔聞,拿著三炷香在棺材頭部前一本正經地拜了三拜,然后將三炷香插進棺材前的香爐中。
楚軒來到棺材身側,低頭一望。
棺材中,蔣藝的尸體安安靜靜的躺著,臉色發白,隱隱有些尸斑,額頭上的血洞不再出現血色,而是泛起了沒了血色的蒼白。
楚軒沒有嫌棄,目視著蔣藝,他的眼中出現一抹柔和,伸手進棺材緩緩撫著蔣藝的臉,嘴角勾起抹病態般的微笑,道“他們殺你一人,我讓他們全部給你陪葬好不好”
從小到大,他就被父親虐打。
從小到大,他被父親虐打母親從未呵護。
從小到大,他被父親虐打時從沒有人幫助過他。
從小到大,他隔三差五就遍體鱗傷時,誰又能明白其中滋味
他的父親是警察。
他恨警察
他的女朋友能給他溫暖。
但卻被警察殺了
所以警察都得死
這是病態般的極度咒怨。
楚軒收回了手,側了個身正視誠龍,他抬手看了眼手表,道“你打贏了,但超時了”
楚軒雙手一攤,嘴角的淡笑中帶著嘲諷道“所以,你輸了。”
說完,楚軒伸手敲了敲緊貼棺材上,墻壁上的鐵板。
“乓乓”地兩道聲音一出,三樓上的兄弟明白其意。
霎時,誠龍目露驚恐,抬頭望著被吊在天花板上的十位兄弟,喃喃道“不要,不要”
然而,誠龍的期盼注定被視若無睹,他的希望也注定破滅。
“砰砰砰砰”
十位警察,其中有九位警察接二連三的砸在工廠地面的鐵板上。
有的嘴角滲血,有的腦袋被砸了個洞露出汩汩血液。
一時間,此處地面,形同血色湖泊。
一共十四具警察尸體,撲倒在地,死得離奇,但在一時寂靜無聲的環境下,看起來又死得安詳。
“姐夫,你快走。”最后一名警察還被吊在天花板上,嘴邊的血液還不時“滴滴”的流。
誠龍抬頭一望,滿臉淚水的他,已是恍惚。
這個叫他“姐夫”的弟弟,將要被活活摔死,他又該如何面對女朋友他又會是什么感覺
誠龍哭著,囔著“我來救你,我來救你等我,等我”
然而,有一名團伙正在三樓準備割掉最后一根繩索,準備讓這名叫誠龍“姐夫”的警察自由落體。
但是,一只手將這名團伙準備割繩的動作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