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軒和劉藝妃這對夫妻剛剛挨近大門的那一刻,他們瞬間就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仿佛成了團寵一般的存在。
外婆滿臉笑容,眼中滿是喜悅與慈愛,熱情地拉著兩人的手,那股親切勁兒讓兩人既感溫暖又有尷尬。
外婆不住地向周圍的親戚朋友們介紹著他們,言辭之間充滿了自豪與夸贊。
親戚朋友們紛紛堆著笑臉迎了上來,如眾星捧月般簇擁著一家子緩緩往院里走去。
這短短的十來米的路程,卻硬是走了兩三分鐘之久。
一路上,親戚朋友們你一言我一語,話語中滿是祝福與問候。
而楚軒和劉藝妃在這熱烈的氛圍中,一句話都插不上。
當然,他們也不想插話,此情此景唯有閉嘴,才能最好地適應這份超級尷尬的局面。
在老媽以換衣服為由的打斷下,他們這才得以逃脫這份難以言喻的熱情氛圍。
樓上臥房里,楚軒身著冬季的皮衣,那皮衣的質感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厚重。
他透窗望著樓下依舊火熱的場景,心中不禁生出退卻之意,輕嘆一聲:“我不敢下去了,真的恐怖。”
劉藝妃在一旁換著毛茸茸的大風衣,她聽到楚軒的話,微微一笑:“人家都是為我們而來的,或許這輩子的見面只此一次,熬也得熬呀。”
她把衣服換好,向楚軒伸出手:“親愛的老公,下去叭,有我陪你,怕什么。”
楚軒牽起她的手,兩人一起出門下樓,對那“恐怖”的局面迎難而上。
常說窮的時候無人問津,富在深山亦有遠親。
楚軒和劉藝妃夫妻倆也算是人生第一次,真正深刻地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真實寫照。
對于楚軒來說,有些人前來攀劉藝妃的關系也就算了,畢竟扯來扯去的也能跟劉藝妃這輩扯上點親戚關系。
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有兩個姓楚的父子竟然以“五百年前是一家子”的話,來跟他攀關系。
這真的是讓他感到究極尷尬。
對于劉藝妃來說,當她媽媽和她爸爸結婚后,外婆這邊就常常有一些所謂的遠方親戚來跑關系。
當時那個年代,外婆這邊雖家有小資,但有錢遠不如家有當官的。
更遑論爸爸家一家子都是官員,伯伯和姑媽從政,爺爺奶奶那邊更是還有軍區方面的關系。
后頭媽媽和爸爸離婚了,這些遠方親戚基本上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叫一個勢利。
現在這個年代有錢就可以走天下了,她又成了大明星,還找到了一個好丈夫,又有一家大公司。
然后這幾年就常聽媽媽從外婆電話中說,以前那些遠方親戚又有來往了。
但外婆、舅舅和舅媽處理得很好,從不讓這些雜七雜八的煩惱來打擾到媽媽和他們夫妻倆這邊。
于她而言,僅以當下情況而論,她和楚軒的婚禮在即,人家跑過來沖喜那也都是客,其余不說,正常相待即可。
下午時分,有了些陽光,為整個院子披上了一層溫暖的光輝,驅散了些寒意。
院子里搭起了一個紅色的棚,那棚子的大紅色鮮艷奪目,門簾輕輕垂下,形成了一個封閉式的空間。
棚子里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六張小桌,這些小桌用來打牌,也用來順便吃飯。
每張桌底下都放置著一盆炭火,紅彤彤的炭火散發著陣陣熱氣,給打牌的人用來取暖。
小姨和舅媽早早就準備好了許多糖果和水果,將它們精心地擺放在一張額外放置的小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