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周青峰酣睡不醒,楊簡疑惑問道:“師父,你為何不問他有沒有瞞著什么事?我賭他肯定還有好多事沒告訴我們。”
谷元緯沒好氣的一瞪眼,“問話不能亂問,你師弟肯定有事瞞著,可我只要保證他不暗藏禍心就好。至于他心里藏著的秘密,我一點也不想知道。要問你自己來問,問出個不得了的天機來,倒霉的肯定不是這混小子。”
楊簡頓時怕的連連搖頭,“徒兒不敢,徒兒明白了。這小子要是無意中說出來的天機,因果關系還牽連不到我身上,我分不清真假還能安然無事。若是我刻意去問,倒霉的自然是我了。”
“就是這個道理。我們只要順應大勢就好,其他的就是看住這小子,別讓他跑了。”谷元緯從周青峰這里吃了顆定心丸,臉上又美滋滋的笑道:“我得了大汗賦予的官職,就等于得了他的蔭庇,其王者之氣便能覆蓋我身上。
僅僅這一晚暢談,我已感覺傷勢大有緩解。若是能輔佐大汗成為真龍,我肯定能得真龍之氣滋養。屆時不但能恢復因泄露天機損失的壽元,甚至還能更進一步。若是能封王拜相,那就更加好了。”
谷元緯師徒樂的哈哈大笑,一會后回自己房間休息。等他們走后,周青峰房間內燭火搖曳,并未熄滅。等著四周死寂無聲,原本躺著的周青峰忽然睜開眼。烏溜溜的眼球朝周圍掃視一遍后,他從胸口抓出和卓送他的‘聽風石’端詳許久,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隔天一大早,谷元緯就忙著就任‘招賢館’的職位。努爾哈赤除了給一筆錢和一塊辦公的官衙外,其他的一切都需要他自己搞定。谷元緯出身東廠,深知宮闈之中需當謹慎。不過他連個辦公人手都沒有,于是拉著自己徒弟先跑順這‘招賢館’的管理關系。
努爾哈赤在赫圖阿拉當土皇帝,奉行五日一朝處理政務。在他之下有議政五大臣參決機密,五大臣之下又有理事十大臣處理庶務。總的來講其政治體系還是非常簡單。不過就算如此,權力的分配一樣是件敏感之事。
谷元緯不懂滿語,和女真官員的溝通有不小的困難。他很快就發現自己有個麻煩——努爾哈赤給谷元緯的地位差不多是‘非正式的第十一個理事大臣’,屬于建州部第三階層的大人物。在他之上除了努爾哈赤本人,就是五位早年跟隨努爾哈赤的元勛‘五大臣’。
可‘招賢館’卻被放在了負責‘記典例司文書’,相當于******級別的額爾德尼之下管理,屬于第四階層的機構。身份和職位有偏差,這就有點尷尬了。一涉及到權力分配的事,昨天還熱情迎接谷元緯的額爾德尼就沒那么好臉色看了。
谷元緯是外來戶,‘招賢館’等于是努爾哈赤花錢給他機會培植自己的勢力,這事自然是極好的。可原本希望得到這個差事的額爾德尼很是不高興。
谷元緯跑去請額爾德尼撥些懂漢話的屬員和經費,方便充實‘招賢館’的行政運行架構。額爾德尼表面上樂哈哈答應,屬員和錢都給。可過了幾日額爾德尼卻上報努爾哈赤給谷元緯穿小鞋,說他‘虛言空談,整日無所事事,開衙之后卻不通實務’。
谷元緯是個東廠搞偵緝抓人的,處理行政確實非他所長,再加上新來的屬員跟他不熟,磨合起來相當麻煩。不等谷元緯放下身段解決問題,就這么被陰了一招,五日一朝時被努爾哈赤叫去質詢。
得知‘招賢館’進展緩慢,毫無規劃,努爾哈赤就沒了設宴接風時的好臉色,板著臉要谷元緯‘身為臣子,當盡心用命’。谷元緯差點被氣到吐血,明知道這是野豬皮籠絡之后借機敲打自己,他只能俯首稱是。
另一頭的周青峰也有麻煩,這小子被要求釀造瓊漿玉液,其實就是想辦法再弄幾瓶水果罐頭。可他被谷元緯收回真元后就無法驅動靈力,也就無法進入時空孤島拿存貨。
雖說周青峰手頭還有幾瓶能勉強撐一撐,可他也必須裝模作樣的弄個‘仙釀坊’——好歹擺出一副我在努力,沒有欺騙大汗經費的架勢。
既然是‘仙釀坊’,就不能用幾口大鍋應付差事。釀造還在其次,如何搞出點仙氣來才是重點,這就成了周青峰要頭疼的問題。更頭疼的是大妃阿巴亥對這‘仙釀’很是關心,居然主動跑來詢問是否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