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爺’進門時一身酒氣,周青峰還真沒料到他居然還能如此警覺。原本要攔他的黑武士躲得太遠慢了半拍,眼看他就要沖出院門高呼大叫,倒是地面忽然竄出一股黑煙纏住了他的腳——一步踉蹌,他又摔倒在地。
另一個親隨總算反應過來,張口就要喊。站在外圍的徐冰快步上前,一個‘鎖喉抱摔’,直接將其放倒。黑武士也追上逃跑的那位‘老爺’,手中重劍斬在門口的青石臺階上,劍氣勃發壓住了‘老爺’的脖頸。
‘老爺’感覺脖頸受制,當即張手喊道:“好漢饒命,要錢糧都好說,殺了我可是分文都沒有。”
周青峰上前將‘老爺’的小腿抓住將其一把拖進院子,一拳猛擊其后腦。徐冰則跑到門口外朝左右觀望,確定沒人察覺后又將大門關閉。門外燈籠被夜風吹的搖來晃去,除了地面青石臺階上多了條劍痕,再無其他異常。
院子內,周青峰將兩個親隨堵住嘴,捆好和仆人丫鬟丟在一起,丟給人面妖和黑武士看押。而那位‘老爺’則被提溜到正屋大廳,五花大綁捆在一張太師椅上——大冬天的一盆冷水澆了上去,‘老爺’當即一個激靈。
“行了,別他喵的裝死。”周青峰點亮了兩盞油燈擺在大廳的桌上,大馬金刀的坐下樂道:“韓捕頭,好久不見,我可是一直念著你呢。想不到你官威見長,居然當了老爺。”
油燈昏暗,卻也照亮了周青峰那張英氣勃勃的臉龐。渾身濕透的韓貴正運勁熱身,定睛一瞧就驚訝說道:“你不就是那個周青峰,居然回來了?”再仔細一看,他又驚訝道:“你怎么跟換了個人似的?”
幾個月不見,長高一大截,是個人都要驚訝周青峰的外貌變化。周青峰自己倒是呵呵笑道:“韓捕頭,我來跟你介紹一個朋友。這位姓徐,跟你也算同行了。接下來幾日,你就得乖乖聽他的吩咐了。”
說完這話,周青峰起身猛然朝韓貴的小腹丹田位置打了一拳,打的韓貴哇的一聲慘叫又暈了過去。等著后者再次被一盆冷水潑醒,只見那狠心的小子不知去向,眼前倒是多了個漂亮的年輕女子正對他微微笑。
“從現在開始,我問你答,不要說廢話。”徐冰鋪開紙張,拿起一支筆,笑顏問道:“姓名。”
“若是要錢糧,韓爺倒是可以給你們些。可若是想戲耍韓爺我,你們可打錯主意了。”韓貴還想硬氣一番,面色兇厲,“天一亮,爺爺我的手下就會找上門來。倒是你們逃都逃不掉。”
可徐冰卻搖搖頭,“這可不是和警方合作的態度,看來得讓你死心才行。小周,你那個人面妖練的怎么樣了?”
“不太好。”周青峰從屋外走進來,身邊竟然跟著另一個‘韓貴’。
油燈照耀下,正牌的韓貴瞪大了眼睛,心底卻一片冰涼。他口上結結巴巴的喊道:“這人是誰?”
周青峰對徐冰嘆道:“我這個人面妖能千變萬化,唯一的缺點就是不會說話。它是個啞巴妖怪。”
正牌韓貴卻慌了,剛剛連潑兩盆冷水都沒把他怎么樣,現在看到另一個自己,他語帶憤怒的喊道:“二位,你們想干嘛?可別亂來啊,殺官造反可是死罪,要誅九族的。”
“姓名。”徐冰揮揮手讓周青峰出去,又回頭向韓貴提問。可看韓貴一臉怒意,她嘆氣道:“你叫啥名?”
“我叫韓貴呀,你不都知道么?”韓老爺比剛剛老實了一些,可他卻不肯輕易服輸。他語調急切的說道:“你這女人家是什么來路?知道韓爺我是誰么?你也敢干這掉腦袋的事?”
徐冰原本也是耐著性子,聞言便柳眉微皺,擱筆怒道:“你敢小瞧女人?真是不能對你們這種渣滓太客氣。過去我有法律法規約束,有很多手段沒辦法施展。現在么......,我馬上就會讓知道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