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隔天的大戰比昨日還慘烈,周青峰使計誘敵,再強行突擊,一口氣橫掃近兩千匪類。官道戰場上尸籍枕地,官道外伏尸遍野。他和徐冰都暫時走不了,好不容易在沈陽北面的幾個村子打開了局面,說什么也要留下來加以鞏固。
于是商隊就讓譚峰押解返回撫順,同時讓在撫順的孫老爺子派些信得過的人手來,借這個機會擴大己方在鄉村的影響力。
到了夜里,周青峰繼續去找人喝酒聊天,他想把自己的近衛隊編制成三百人。這鄉村子弟都是良家子,和城市里收容的人員相比,他們基本沒什么惡習。
唯一的麻煩就是同宗同族關系太緊密,這一點可以通過加強教育,打散編隊,多加篩選來解決。另一個難題是沒軍官,連周青峰自己都不是合格軍官,那只能自己摸索著培養了。
相比周青峰公然拉人,徐冰的動作就隱蔽了許多。
周青峰拉人給自己當近衛,村民不但不反感,還要感激他給了一條生路。畢竟現在天災**多如牛毛,官府的苛捐雜稅更是壓得百姓喘不過氣來,與其地里刨食還不如跟著周青峰干。
徐冰要做的可就是挑戰父權,夫權和族權,她盯上了在農村最受壓迫的婦女。周青峰依靠強大的愿力升級,這讓她打開了一直閉塞的思路——與其琢磨如何感應天地,還不如腳踏實地發動群眾。她是女人,干脆喚醒女性。
為了給自己豎立威信,徐冰自然要依靠周青峰通過鐵血手段建立起來的強大威望。不過她利用的方式卻獨特了點——打著防范土匪惡霸的招牌,吸引了大量女人來學女子防狼術。而跟她對練的自己是倒霉到家的周大爺了。
“哎呦呦,我說你輕點,輕點!”
徐冰換了緊身短打的衣服,拉著周青峰在一個曬谷場上演練。周大爺剛剛才豎立了自己偉大崇高的光輝形象,一眨眼就被女刑警一個背摔砸在地上。
“姓徐的娘們,你故意的。”周青峰被摔了個滿眼冒金星,倒在地上都不想起來,死狗一般。‘狗肉’趴在曬谷場旁邊嗚嗚幾聲,似乎是在可憐自己主人這倒霉樣。
徐冰卻在向圍攏在身邊的‘婦救會’積極份子做解說——‘婦救會’的名號還不能對外公開,對外說法是徐姐兒花一兩銀子月錢招募的親隨。她本人的公開身份也是周青峰的姐姐,不如此就沒辦法開展工作了。
“我們面對壞人,首先不要怕。能跑就跑,跑不掉自然要奮起反抗。像這小子看著力氣大,可實際上他不懂打架,空有一身蠻力卻不會用。”徐冰毫不留情的嘲諷被摔在地上的‘死狗’,甚至還用腳踢他幾下。
周青峰的樣子太滑稽,逗得被召集起來的鄉村婦女一個個大笑。徐冰故意要用這種形式來破除女性就比男性地位低的思想,哪怕這有損周大爺的形象也在所不惜。
周青峰這會倒無所謂自己的形象,他只是郁悶自己在徒手和持械打斗方面的短板。他空有‘血髓’強化的良好體質,可一直沒能好好鍛煉,更沒能接受專業的格斗訓練。徒手打不贏徐冰,持械打不贏譚峰,要不是靠裝備強,手段多,他早完蛋了。
陪著徐冰演練了一個半小時的‘女子防狼術’,‘婦救會’的人員才各自解散回家。周青峰和徐冰都被幾個村子的鄉老安排了住宿。不過在回去休息之前,徐冰拉著周青峰在一條田坎田坎邊散步,同時要求道:“我不想回撫順了。”
“啊?你想留下?”周青峰還以為徐冰會帶著她的‘婦救會’去撫順接受訓練,就好像她訓練自己那些女親兵一樣。
黑夜中,徐冰提著一支燈籠走在前頭。她回身說道:“我們在撫順已經站穩了腳跟,這次滅殺盜匪又大大提升了你在撫順周邊鄉村的知名度。我在想你是不是該把自己的人手從撫順挪到這沈陽附近?尤其是沈陽以北的幾個村子,你在這里的基礎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