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十秒鐘的時間,逆襲的兩百多女真蠻子至少被周青峰一股腦的碾死了四分之一。后頭嗷嗷叫的蠻子們都還沒搞清楚前頭發生了什么事,就感覺眼前一空,一股極其濃烈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沖出去的人死了過半,還是死得特別慘的那種。
血腥的戰場上忽然變得安靜,敵我雙方都覺著呼吸困難。周青峰沒跟任何人說自己會玩這招,玩出來之后別說敵人,自己人都被嚇著了——就連一貫膽大包天的武大門都當場呆傻,窮盡他的想象也沒辦法想出眼前這么兇殘的一幕。
“愣著干什么?向前沖!”周青峰軍刀揮舞,銳利鋒刃砍死了眼前一名發傻的敵人。后頭的‘狗肉’追上來,動力全開,低頭撞擊,將堵在豁口的幾名女真戰兵撞的歪斜倒地。四個狼崽更是在地面上飛快跑動,專門咬別人的腳踝,咬的別人站不穩直跳腳。
看著周青峰在前頭殺開一條血路,反應最快的是位列豁口兩側的女兵弓手。她們紛紛抽箭拉弦,嗖嗖嗖的收割敵人的性命,專門對付那些無甲的余丁和老弱。女兵們趁敵人被‘路霸’的碾壓屠殺嚇破膽,將自己的殺傷能力發揮到極致。
兩個長矛步陣位于正面,眼前就是各種被碾壓后奇形怪狀的殘尸。還有不少要死沒死的敵人倒在前進的路上,用扭曲的傷口和斷裂的肢體表述自己遭遇的不幸。指揮隊列的高大牛和武大門都是狠狠的吞咽一口,方才大聲喊道:“突擊。”
所謂‘突擊’,是在數秒內快速前沖蓄勢,在停步前猛然刺出手中的長矛。這是用來對付重甲目標的招數,就算不能破防,也要把對手推開。而沖出來拼命的女真戰兵在夜襲中大多衣甲不全,余丁和老弱更是難以抵御這種勇猛攻擊。
兩個排大步踏近,第一次突擊攢刺就制造了大量死傷,橫排十根長矛捅出去,至少能捅中四五個人。被雞蛋粗細的矛尖穿透身體,基本上就是當場氣絕。
橫排第一列攢刺完,第二列沖過第一列的空隙再次突刺,同排的長矛手同聲呼喝,腰腿用力,手臂前伸,努力制造最大的殺傷。等著第二排停下,緊跟著的第三排超越前兩排刺擊第三波。
高大牛作為排長位于隊列之前,他手中端著繳獲來的大鐵槍不斷突刺。這槍比長矛更長更重,穿刺能力更佳。對面一名白甲戰兵連續砍斷了兩根長矛的矛頭,一刀砍中這桿大鐵槍時,刀口卻冒出火星。
叮的一聲脆響,鐵槍的槍頭微微晃了晃,劈砍的厚背刀卻沒能將槍頭隔開。白甲戰兵看著那根黝黑的鐵槍猶如毒蛇吐信般扎到自己面前。他感覺對面那個不起眼的長矛兵力量不小,應該是被符篆強化過。不等他咒罵一聲‘南蠻子狡詐’,槍頭就破開他胸口的鐵甲。
槍頭入體,白甲戰兵還感覺不到疼痛,可他卻失去了對身體乃至下肢的控制。他感覺到槍頭轉動,這是要抽離的前兆。一旦槍頭抽離,他必定倒下。在這死前的最后一刻,白甲戰兵高聲嚎叫,奮力擲出了手中的厚背刀。
刀刃打著旋飛過四五米的距離,似乎劈中了對面人影。人影應聲倒下,槍頭離體而去。白甲戰兵失去支撐再也站不住。他倒下的那一刻,就聽到對面的長矛手發出一陣驚呼。
當白甲戰兵摔在地面時,心里很是不解和懊惱——今天這幫漢人尼堪怎么這么不好打?拼上命才殺一個。若是所有漢人都這樣,哪里還有我們女真人的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