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弟二人接近海邊正想著到哪里去尋船,八師弟忽然抱著腦袋喊頭疼,“二師兄,師父在喚我。”
“在那個方向?”許望山問道。
徐鴻儒用魂牌控制弟子,每每敲擊都能讓受控者感到頭疼。頭疼的位置還能指示魂牌所在的方向,就是沒辦法確定距離,卻可以通過敲擊的頻率傳遞一些簡單信息。八師弟指了個位置,許望山才發現‘師父’竟然在自己剛剛逃出來的金州城方向。
過了會,許望山也感到頭疼,顯然他的魂牌也被敲響。這下容不得他過多猶豫,只能硬著頭皮又往回走。平時徐鴻儒召喚徒弟定然就在附近,可這次兩人竟然走了二三十里也沒見到人。許望山不禁大為疑心,“師父到底在何處?”
八師弟立刻說道:“周青峰那么厲害,師父去金州城找你說不定吃了點小虧。此刻他召喚我們肯定是去幫忙,距離遠些也說得過去。”
許望山卻搖頭道:“不對,事情不太對。師父只怕不是吃了點小虧,而是吃了大虧。五師妹落在周青峰手里,那個賤人對我們知道的太多,只怕已經反水來騙我們。”
八師弟頓時驚呼道:“那現在敲我們魂牌的是誰?”
“鬼知道是誰,說不定就是范婉兒那個賤人。”
“若是那賤人日夜敲魂牌,我們以后天天頭疼怎么辦?”
“怕什么,逃出百里之外就不疼了。”
“哦哦……,二師兄說的是,師弟我都糊涂了。”
師兄弟二人再次掉頭要逃離。可這次逃了沒幾步,八師弟忽然哎呦喊肚子疼。等著許望山過來查看,他突然竄起,連續數掌摧心猛擊對方胸口。
許望山被打的胸膛麻痹,撲通倒地。他驚怒罵道:“老八,你這是何意?”
八師弟卻連忙上前,手中一張符篆朝許望山腦門上一貼,呵呵陰笑道:“二師兄,你猜的一點沒錯。師父吃了大虧,現在敲魂牌的是五師姐。她借魂牌敲擊傳言,說師父重傷垂死,我若是能拿下你便是大功一件。”
許望山當即色變,“老八,你莫要糊涂。范婉兒那個賤人詭計多端,最是信不過的。”
八師弟卻渾不在意,“我當然知道五師姐信不過,可我知道你二師兄更靠不住。這次我們白蓮教傾巢而來,現在死的死,逃的逃。一場大劫就在眼前。
師父生死未知,留守山東的兩位師兄都只會做買賣,唯一能威脅到我的就只有你許望山了。我不除掉你,又去除掉誰?這等機會,我做夢都想。今天撞上怎么能錯過?二師兄,你平常壞事做盡,早就該去閻王爺哪兒下油鍋,就別怪師弟翻臉無情了。”
許望山頓時臉色蒼白,暗恨自己下手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