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騎兵也是意識到己方的困境,頭前幾騎更是抱著決死之心,狠抽馬臀硬撞。他們意圖以加速前沖的幾百斤馬匹將近衛隊的長矛軍陣撞開,只有將他們撞開,己方步陣才有發揮的余地,至少有逃命的道路。
“穩住!”帶隊的近衛軍官看清對方的意圖,高聲喝道:“長矛駐地,壓住。”
平端腰間的長矛很快被放下,長矛兵們還用腳將矛桿死死踩住,以自己的身體和長矛構成一個個人形的據馬。負責軍陣的軍官連忙將所有防御靈力匯聚到陣前,用來抵御敵人騎兵的沖擊。
步騎的撞擊相當慘烈。馬匹面對長矛是不愿意沖上去的。女真騎兵不得不用布條將馬匹的眼睛給蒙起來。而當馬匹攜帶巨大動能撞在一根根長矛上,哪怕有軍陣的防御加以緩解,可駐地的長矛還是一根根的斷折,彈跳,繃飛。
馬匹撞進軍陣中,前排的士兵全部被撞的骨斷筋折,倒地不起。頭幾匹馬也被長矛貫穿,悲鳴中死去。馬背上的騎兵在撞擊下飛了出去,掉在地上摔的七葷八素,有的干脆是當場扭斷脖子摔死。
數名女真騎兵的決死撞擊還是起到相當大作用的,新上來的長矛步兵排當即被沖垮了隊形。后續又沖上來十幾名女真騎兵,他們揮舞手中的兵器不斷俯身劈砍,試圖將長矛步陣的缺口擴大。
村外的黑暗中,葉娜焦急的對周青峰請戰道:“我上去堵那個口子。”
周青峰卻搖頭道:“不,讓他們自己堵。”
“你就這樣看著那些士兵去死?”
“我不可能一直盯著他們,他們遲早要面臨這一遭。這些都是些新兵,只訓練了四五個月的新兵。我要知道他們有沒有能力扛住敵人精銳的拼死沖擊,更要看看我手下的指揮官能不能及時堵上去。今晚的戰斗是一場畢業考試,勝利者才能離開考場。”
說話間,高大牛已經帶著他的營部排沖了上去。這個擅使長槍的軍官帶隊在前,一桿大鐵槍猶如毒龍般朝不停劈砍的敵人騎兵捅刺。他口中并無太多言語,反復只有一句話,“兄弟們上啊,把建奴扎成串串!”
營長親自上來,被沖散的長矛手們迅速集合。軍陣的光芒再次亮起,比之前更亮更厚實。對面的女真騎兵在遍地尸體間跑不起速度,奮力的劈砍也擋不住越來越多捅過來的長矛。十幾名女真騎兵左支右絀,很快他們的馬匹先受創亂跳,緊跟著他們自己也被挑下馬。
缺口被封堵,‘扎成串串’的呼喊此起彼伏。周青峰在后頭吊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他對葉娜下令道:“好了,去幫他們一把吧。減少士兵們的折損。我去野戰醫護所,今天傷亡挺大的,能救幾個是幾個。”
葉娜有點小小的不滿,反問道:“你的兵考完了?”
“一群只訓練四五個月的泥腿子,能跟常年搏殺的女真精銳拼到現在不崩潰。他們表現的非常優秀,堪稱完美。今后會有無數的泥腿子被訓練成士兵,他們只會越打越強,越打越多,我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