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上還公開印了一條收稅的廣告——唯有死亡和繳稅不可避免。誰敢不給大帥繳稅,我們就讓他去死。
吐血……,這等**裸死要錢的言辭真是太狠了!
女真人把整個遼東都搜刮了一遍,目前才撈到大概一千多萬兩白銀。可這就是一次性的收入,后續就別指望了,再想撈錢就只能繼續出去搶。可現在面臨山海關天險的阻擋,他們想搶都沒處搶去。
“天津此地倒是繁華,若是能攻取此地便好。只可惜……”黃太吉此人其實挺聰明,他能體會到‘革命軍’勃勃發展的生機,也知道同樣是漢人,明軍好打,‘革命軍’不好打。
想的深入了,黃太吉能找出的出路無非兩條。要么像晉商一樣繞路蒙古攻擊京畿,要么突破山海關,殺進漢人的花花世界。可黃太吉在四大貝勒中居末,勢力也最小。現在整個女真軍事集團正沉浸在占領整個遼東的歡喜之中,暫時沒了對外劫掠的**。
黃太吉想的愣神,就聽身邊的店小二又在問‘客官要不要來幾匹綢子’,他反問道:“你識字?”
店小二靦腆笑道:“初小畢業,找活干就容易些。等多攢點錢,我還要去學一兩年,把高小學完,一個月的薪水還能再多拿一倍。客官,你這臉色是怎么了?病了?”
“無事。”黃太吉只是發現這隨便一個仆人似的店小二竟然能看懂報紙,分外不爽。就跟白天看到幾十號精壯漢人卻在干苦力一般,覺著荒謬而無法接受。他一揮手,“這幾匹綢子,我都要了。”
黃太吉正在生悶氣,就聽到身邊的谷元緯正在對徒弟楊簡說道:“徒兒,這幾匹布顏色不錯,讓店家包起來吧。”
“好嘞,我馬上喊店小二過來。不過,師父你能不能先借徒兒幾十兩銀子?徒兒也覺著這些布匹挺不錯,想賣幾匹回去做衣裳。”楊簡表示‘讓店家包起來容易,關鍵是我沒銀子’。
“師父養你這么些年,從來沒要你孝敬,今個你竟然還來問師父我要銀子?”
“師父,不是我不孝敬您老人家,我實在是沒錢呀。”
“大汗分給你的莊子,仆人,金銀也不少,你怎么會沒錢?你現在身份不比尋常,也是大金國的額附,幾十兩銀子都拿不出來,羞臊不羞臊?”
“師父,你知道我家那口子兇的很。她知道我這次出來,可是一兩銀子都沒給。師父,你先借我點,我買幾匹花布回去把我福晉哄高興了,立馬就還您。您看好的這些布匹就算我的,買回去正好孝敬師娘。您也是大金的額附呀,關鍵是您得先借給我點。”
楊簡眼巴巴的看著谷元緯。看了半天,谷元緯老臉一紅,長嘆的回了句:“師父我也沒錢。”
師徒倆,眼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