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金要重炮,要火器,要經商。這遼東遼西之地物產豐富,我那幾個兄長都不擅長于此,我們盡可以把這事攬過來,多多牟利。此外還是要把府庫里的銀錢拿出來花。錢不花,留著也無用。只要能于我大金有利之物,多多買來;有利之事,多多去辦。”
黃太吉回到沈陽憋了三天憋出大量改革條款,其中有好多政策都跟‘革命軍’類似,卻又不是生搬硬套。他大搞革新,頓時把手邊一幫臣子都驚的雞飛狗跳。這都是堂堂大金四貝勒發憤圖強,立志雪恥的結果。
這邊政策革新的精神還沒傳達完畢,外頭忽然跑進來一個奴才低聲稟告道:“主子,大汗來了。”
大汗就是努爾哈赤了。大概是得知自己這個兒子出去一趟卻沒向自己問安,帶出去的大福晉也不見人,野豬皮要過來問一問了。
黃太吉聽到自己父親來了,竟然兩眼一紅。他揮揮手讓所有人退出屋外,自己在整理一番衣裳出門迎接。楊簡是孫額附,算是野豬皮家的自己人,自然有資格跟著出去迎接一趟。
到了四貝勒的府邸外,楊簡才發現努爾哈赤浩浩蕩蕩來了一大堆人。不但他自己來了,連帶大妃阿巴亥也來了。看這架勢顯然是聽到點消息,專門前來慰問的。
努爾哈赤看到出迎的黃太吉,怒其不爭的冷哼了幾聲,摔著袖子走進府內正廳。跟著進去的只有黃太吉和阿巴亥,其他人等全都只能在外頭候著。大汗家的丑聞,自然不能隨便讓外人知道。
楊簡站在門外不遠處。他沒了師父也就沒了依靠,跟范文程等人又不熟,一個人孤零零的站著。沒一會的功夫就聽正廳里頭響起黃太吉悲泣之際的嚎啕大哭,這哭聲真是凄厲,聽者落淚,聞者傷心。“父汗,孩兒被人給欺負了!”
這一聲悲天凄地,好不慘淡!
正廳外的人全都聽到了,無不驚愕。
緊跟著就是努爾哈赤的驚怒叫罵,“又是周青峰那小子?他欺我大妃不算,竟然還擄掠了我孩兒的福晉?這等惡徒,實在可惡。”
這罵聲音量不大,在正廳外隔著遠了就聽不到。其他漢臣都在嘀嘀咕咕驚疑于黃太吉的大哭,只有楊簡挨著近又有修為,耳朵里聽到了努爾哈赤這惱怒至極的失言。聽到這話,楊簡也是又嘆息又搖頭,忍不住說了句,“唉……,這可憐的父子啊,都沒保住自己福晉。”
話音未落,一個冷冷的聲音就在楊簡身后響起。
“你說什么?!”
楊簡驚慌回頭,只見阿巴亥不知什么時候從正廳走了出來,正又羞又惱的盯著他。他腦子里剛剛升起一句‘吾命休矣’,卻聽阿巴亥眼神看向南方,口中恨恨罵道:“那個混小子,真是死性不改,就好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