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瓜大帝的庇佑加持下,林念禾拖著虛弱的身體一路小跑回到知青點,中途甚至都沒停下來喘口氣。
看她跑進院門,余香琴隨口就是一句“你讓狗攆了”
這話說出口,余香琴立即捂住了嘴,后悔得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了。
林念禾看到余香琴,眼睛頓時就亮了“香琴姐”
余香琴只覺脊背發寒,狠狠地打了個冷戰。
她往后退一大步,滿眼戒備的盯著林念禾“你別過來啊,我可沒有桃酥了”
上次因為嘴欠說一句話被林念禾訛了四分之一塊桃酥,余香琴心疼至今。
林念禾三兩步去到余香琴近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笑容甜得余香琴想喊救命。
林念禾怕她跑了,緊緊地抓著她的胳膊,問“香琴姐,我剛剛聽趙壯實說,他學會三百個字了有這回事嗎”
余香琴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就只是要問這件事”
林念禾果斷點頭“對啊,我就是要問這件事的。”
余香琴長長的松了口氣,緊繃的神經總算放松下來。
她說“是啊,昨兒他找我考生字,的確是三百個,他都寫對了。”
她說完,就發現林念禾的眼睛亮得好像燈泡。
余香琴又緊張起來“你你你你別這么看著我行不行我真的沒有桃酥了。”
林念禾眨巴著眼睛,盯著余香琴的眸子,試圖從她的眼神中看出點兒什么來“香琴姐,你上工那么累,還要考他生字,很辛苦哦。”
余香琴搓著胳膊“你到底想說什么”
林念禾“你倆在哪兒考的這些字都是你教他的嗎為什么他要找你考呢為什么他找你你就同意了呢”
余香琴“”
林念禾把她的胳膊抱緊了幾分“香琴姐,求求了,這些問題我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我可太想知道了”
知青點的窗戶后、門后、墻后、灶臺后接二連三冒出來一個個腦袋,她們整齊點頭,目光灼灼的望著余香琴“對我們也想知道”
就連一旁的木頭六兄弟和周楚江也不自覺往余香琴這邊瞟。
余香琴“”
她飛快的掃了一眼那些看熱鬧的家伙,臉開始泛紅。
這種別扭的感覺是余香琴很陌生的,她用手背擋著臉,用力清了清嗓子,用一如往昔的大嗓門沖那些家伙喊著“知道啥有啥好知道的你們想咋的”
其他姑娘一看自己已經暴露,索性也都不躲了,一個個跑出來,把余香琴圍住了。
“說說唄,咱們都是自己人,你怕什么呀”
“對呀,說起來,趙壯實最近一段時間也改好了呢。”
“我之前還看到他帶牛娃玩,挺有耐心的。”
“香琴啊,你也不小了”
余香琴“”
是她的聲音不夠大,鎮不住她們了
“哎哎,我知道了,有男同志在,香琴姐不好意思了。”溫軟軟拽住余香琴的另一只胳膊,朝林念禾使了個眼色,“走,咱進屋說”
塞三個人都費勁的女知青屋里,愣是沖進去了八個人。
余香琴被按在炕上,掙扎出了一頭汗都沒能擺脫“你們不做飯了”
“做但是不急這一會兒”
余香琴顫顫巍巍的伸手指了下房門“還有男同志呢”
“讓他們等著去”
余香琴徹底沒話說了。
她咬了咬牙,臉更紅了。
對著七雙泛著精光的眼睛,余香琴支吾了一會兒,小聲說“那同志之間,幫個忙不是正常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