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禾和吳校長剛回屋沒一會兒,外頭又傳來聲響,林念禾側耳細聽,趕緊對吳校長說“校長,是伍根茂他倆回來了,我去把他們叫過來。”
“他倆可能沒吃飯,我跟你過去,去村小給他倆整一口吃的。”
“行。”
伍曹二人組本想去知青點找林念禾,也虧得他倆一邊走一邊研究怎么才能把糧食關系弄到十里大隊的事兒,要不就得錯過了。
村小的廚房里,林念禾給他們倆煮了兩碗面條,等他倆填飽肚子吳校長便說“你倆今晚上就在我這對付一宿,等明兒消停了再找大隊長給你們安排住處。”
“好嘞”
伍根茂和曹石建樂呵呵的應了。
“拴好門,炕燒熱了再睡,暖壺里有熱水,你倆自個兒當心點兒”
吳校長像囑咐自家孩子似的囑咐著他倆,眉眼間盡是溫柔笑意。
她跟林念禾又回了小院,坐在炕上,兩個人看看寫了許多頁的稿紙,都有些疲倦。
林念禾整理好稿紙又把炕桌挪開,便和吳校長鋪好被褥,并排躺下了。
縮在被窩里,林念禾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莫名感覺心里不踏實,好像要出什么事。
吳校長倒是很快睡著了,只是她睡得也不好,時不時就咳嗽兩聲。
倉庫里,在經歷了死一般讓人絕望的寂靜后,錢老爹撐不住了,哭喪著臉對蘇昀承說“公、公安同志,你你你有啥想問的你就說行不”
比嚴刑拷打更難熬的就是沉寂。錢老爹都把自己三歲時搶哥哥雞蛋的事兒想起來了,只等著蘇昀承來問他。
偏偏蘇昀承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依舊一言不發。
“你問啊你想知道啥我都告訴你還不行”
“你、你你是曹滿福讓我來燒倉庫的,我說了、我交待了你吱一聲行不行”
“”
一個酒后被激著逞強的人罷了,他的心理防線就像初冬的清晨水缸里結的冰,根本無需重拳擊潰,只輕輕一碰就四分五裂。
次日,天亮時雪也停了。
李大和一早就把村里的爺們兒聚集起來,帶領大家上山去。名為套兔子,實則是想讓大家伙找找,看臨村的地方還有沒有散落的橡子。
馮偉押著錢老爹去了派出所,回來的時候帶回來十來個公安,打算一起去勝利大隊抓人。
昨晚上錢老爹已經把前前后后的事都給交待了,甚至連村里哪戶人家逼著知青結婚的事都給吐了出來。
這一回鐵證如山,涉及到這些案子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蘇昀承吃了早飯,略休息片刻,就與同事們一起去了勝利大隊。
他們剛踏上勝利大隊的土壤就都變了臉色。
原本應該升起炊煙的村子靜得如墳墓一般,好幾戶人家屋門大敞,雪地里散落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大到鐵鍬鐮刀,小到柴禾菜刀,路上還有幾個明顯凸起的雪堆。
像被土匪掃蕩過。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