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禾望著她,突然笑了。
她微微側頭,說“嵐姐,別忍著了,幫公安同志逮捕罪犯吧。”
壓抑了許多天的溫嵐瞬間支棱起來,雙眼锃亮,大踏步上前,摩拳擦掌打算把陳大丫從病床上拎起來。
只是
“禾子,她哪哪都是傷,沒處下手啊。”
嵐姐滿臉糾結。
林念禾“她脖子不是好著呢么,掐脖子吧。”
這個建議有一點兒人性都想不出來。
溫嵐誠懇發問“掐死了咋辦”
林念禾皺了下眉,給出另一個建議“那就拽頭發吧。”
拽頭發弄不死她,溫嵐“哦”了一聲就薅住了陳大丫的頭發,不過她很快就又遇到了另一個個難題“她這倆腿都是石膏,拽著她頭發她能走”
“她的腿只是斷了,又不是沒了,走路這種最基本的功能一定還在。”
“我覺得她走不了。”
“能不能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嘛。”
“”
這還用試這是能試的嗎
就在溫嵐打算把陳大丫扛起來的時候,陳大丫終于在驚世駭俗的“建議”中緩過神兒來,她嗷的嚎了一嗓子,張開大嘴朝著溫嵐的手咬去。
溫嵐被嚇了一跳,本能般的抬手躲避。
她的手里可還抓著陳大丫的頭發呢,這么一拽,陳大丫的攻擊瞬間就化成了慘嚎。
她拼命扭動身體,掙扎著從溫嵐的手里把自己的頭發搶了回來。
折騰了這么一遭,陳大丫再沒了力氣,只剩下靠在床頭瞪眼睛喘氣兒的能耐了。她臉上那些被老鼠啃出來的傷因為她咬人的舉動再次撕裂,血染紅了紗布。
林念禾的嘴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陳大丫始終瞪著她,看她還敢笑,她扯著嘶啞的嗓音問“你他娘的笑啥”
林念禾“我想到了開心的事。”
陳大丫被這一句話噎得喘不過氣來,眼珠子都紅了。
林念禾看了眼手表“時間不早了,還是去借個擔架吧。”
謝宇飛立即應下“好嘞,我去”
他剛轉身,差點兒與急匆匆進來的醫生撞到一起。
醫生擰著眉頭進來,先是用極度厭惡的眼神瞥了眼陳大丫,然后對林念禾搖頭“同志,她的傷很重,不能出院。”
林念禾斂起笑,格外嚴肅的說“我理解您的醫德和責任,但她惡意迫害蘭縣紡織廠的設計組學徒,我有理由懷疑她是在刻意阻礙外貿出口,如果情況屬實她就是敵特,讓她在外邊多待一分鐘就有可能給我們造成無盡的損失。”
“所以,可以借一副擔架給我們嗎”
醫生渾身一凜,立即表態“可以”說完,他就惶急的跑出去找擔架。
門邊,王廠長悄悄擦去額角的汗珠。
他剛才還納悶兒林念禾為什么要對這個潑婦說外貿部呢,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吶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