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禾愉快的滾了,滾回知青點告訴了溫嵐這個好消息后,倆人一起收拾行李滾去鎮上找汪瀟幫忙買火車票。
王淑梅是跟著她倆一起滾的,她把兩人送上火車后就去了大嫂家。
錢國柱昨兒去了鄰省送貨,大約要五六天才能回。紡織廠用貨車送貨只送本省和鄰省,再遠就直接用鐵路運輸了。
錢國柱搬了家,不能再往遼省的黑市賣東西,那邊的黑市買賣就都給了孫滿倉。不過他也沒閑著,不送貨的日子里往蘭縣的黑市跑了幾趟,沒費多大力氣就談下了給他們供貨的事兒。
畢竟錢國柱從林念禾這兒拿的貨都是肉、水果、雞蛋之類的緊俏貨,現在蘭縣的人要么是工人、要么就在紡織廠做零工,比以往富裕許多,這些東西都好賣得很。
而大嫂在家也沒閑著,她半個多月前就開始做頭花貼補家用了,平均每天能賺一塊多,掙得不比工人少,逢年過節紡織廠也給發東西,以她的做工數,領到的福利與正式工相差無幾。
“念禾去省城了,她讓我跟大哥說一聲,供貨的事兒得斷半個月。”炕頭上,王淑梅輕聲與大嫂說。
“行,等你哥回來的再跟他說,”大嫂運針如飛,回道,“咱們家能有今天可得感謝念禾,淑梅,你平時多留心,她要有個啥事兒咱可不能含糊。”
“我知道,你放心吧。”王淑梅也在縫頭花,與溫嵐呆的時間久了,這些活兒倒是做得比以前好多了。
姑嫂倆說著話,炕上的小錢新啃著自己的腳丫子,笑得歡快。
省城。
蘇昀承沒接到林念禾的電話,一個姓周的連長告訴林念禾說蘇昀承一早就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兒。
林念禾也沒矯情,下了火車自己拎著箱子坐公交車到了大院。
她第一次來的時候蘇昀承就帶她與門衛打過招呼了,門衛見她來也沒攔,直接放她進去了。
林念禾慢悠悠的溜達到蘇昀承家門前,她已經一個多月沒過來了,門前她隨手撒下的花籽破土發芽,已經有了幾顆圓滾滾的小花苞。
看著緊閉的大門,林念禾摸了摸空空的褲兜,沉默了。
忘帶鑰匙了。
不過問題不大。
她繞過花叢把箱子從窗子遞進去,然后雙手用力撐著窗臺就躥了上去。
窗臺雖然矮,卻不如墻頭好翻,因為窗臺下是個柜櫥,不能直接越過。
林念禾坐在窗臺上,正琢磨自己是應該把柜櫥踹到一邊去,還是應該踩著它跳勁舞時,蘇昀承回來了。
他看著坐在窗臺上的姑娘,低笑出聲。
“昀承哥”
林念禾看到他,索性不動了,就那么坐在那兒,眼巴巴的看著他“下不去了。”
蘇昀承低笑著走到她身前,摟著她的腰把她從窗臺上抱下來,問“突然決定要來的”
“嗯,中午找隊長叔要到了介紹信,下午的火車就來了。”林念禾笑靨如花,“給你打電話來著,家里沒人接,辦公室的同志說你一早就出去了我想著左右我也認得路,就直接過來了。”
“去查了些事情。”蘇昀承說著,拉著她的手開門進屋,“沒帶鑰匙”
“嗯,收拾東西的時候想著把鑰匙放在箱子里不方便,結果就扔在炕桌上忘了帶了。”林念禾扁了扁嘴,“回去之后還得再翻一遍窗子不對,回去的時候我連翻窗子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換鎖吧。”
她走的時候把窗戶關嚴了,還鎖上了。
如果一定要在窗戶和鎖之間選一個犧牲,那她選擇放棄鎖。
畢竟她不能選擇放棄回家。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