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他只要走過一遍的路就能清楚記得,她閑著就讓她做吧。
“哎叔,這事兒您真得信我,我是有根據的”
“我也不知道,心里空落落的。”謝宇飛也有點兒摸不到頭腦,站穩了說,“叔,我沒事兒。”
“我帶藥了,我去看看她們。”林念禾說著,回到車上拿了挎包就跑進宿舍。
“什么根據”
兵團的車在前邊帶路,蘇昀承開車跟在后邊。
“這樣啊,那我選擇相信你的方向感和記憶力,就不記路線了。”
駐地前有一艘木船,它還能漂浮著,大概率是作為船的尊嚴在支撐它。
林念禾今兒倒是有精神,拿著地圖說“昀承哥,我來記路線以免我們自己回來的時候迷路”
“嗯,記得。”
“好。”蘇昀承低笑,“你來記。”
棗花酥買了許多次,老吳一口都沒碰過,全給她留著。
“阿秋阿秋”
“凈胡謅。”關曼菱眼角微紅。
她側耳細聽,似乎是生病的同志病得很重。
謝宇飛揉著鼻子,搖頭“沒,應該是林念禾那小姑奶奶又罵我呢”
“哎你從哪兒弄的”關曼菱滿眼驚喜。
“十二點多,”蘇昀承看了眼手表,斟酌片刻說,“不回去了,明天再走。”
說著,林念禾隨手把地圖塞進了挎包。
老吳讓關曼菱坐下,自己給她收拾行李,邊收拾邊細碎地嘮叨“江邊風大,把毛衣和厚被都帶上,大衣也給你裝著,明兒我送你過去,不怕拿不了。”
“嗯”
李大和正巧在他附近,隨口問“咋的有病了”
謝宇飛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鼻子酸得像被人咣咣給了兩拳。
“萬一突然冷了呢還能干熬著這個紅糖你也帶著,沒事兒喝點兒,對身體好”
“等我這次回來,我們要個孩子吧。”
“”
“好嘞”
李大和“不可能。”
“”
是前邊車里的姑娘們在唱歌。
“不至于”
老吳不大會說漂亮話,這些細碎的日常嘮叨卻也格外暖心。
謝宇飛沒想太多,盡可能專心的去干活了。
李大和撇了撇嘴“我也有根據。”
謝宇飛振振有詞“排除了我爸我媽我哥我姐想我的可能,只能是小禾罵我了。”
林念禾把地圖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片刻后問他“昀承哥,你是第一次來北大荒嗎”
老吳笑得憨直“前些日子老段回去探親路過京城么,我讓他幫我帶的你嘗嘗,應該沒變味兒吧。”
“我不愛吃這玩意兒。”老吳利索地往后躲,“你留著自己吃。”
18號駐地。
“也不是,兩年前來過一次。”蘇昀承回道。
“真沒事兒假沒事兒”
宿舍的炕上躺了四個姑娘,都是黑黑瘦瘦的,臉頰泛著病態潮紅。
“曼菱姐,我帶藥了。”林念禾說著,從挎包里拿出藥瓶,“這個是退燒的,這個是消炎藥,這個是感冒藥哦,我這兒還有酒精,給她們擦一擦身體降溫吧。”
林念禾的挎包像個藥箱,左一瓶右一瓶的往外掏。
雖然曼菱姐千里奔赴遇了良人,但依舊不提倡、不建議、不推崇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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