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銘亦的眼睛亮得像北極星。
他咽了咽口水,聲音因興奮微微顫抖“真的嗎這能行嗎”
林念禾輕點了下頭“這次用你的畫作布置展會的主要原因是我們有一部分有國風元素的頭飾,需要用水墨畫應景兒,這是蘭縣紡織廠的一次嘗試,如果這批頭飾市場反饋效果不錯的話,這個系列會延續下去。”
“到那時,我們會需要很多原創的國風圖樣,如果你有興趣,我們可以合作。”
從“蘭”牌頭飾第一次參加春交會開始,林念禾便當著所有外商的面兒說他們有豐厚的歷史傳承。
除了給自家頭飾加身價外,還有些試探意味在其中。
她一步一步地試探并加深國外市場對華夏文化的接受程度,緩慢且不動聲色。
市場給她的反饋很不錯,從不停翻番的交易額就能直白地看出來。
“有啊太有了”
季銘亦連腦子都沒過一下,一口答應下來。
連多少錢都沒問。
他興奮地傻樂,邊搓手邊期待著“用我的花做布料嗎還是直接把我的畫復刻出來戴在頭上不管怎么想都很好啊”
林念禾看著這個滿心都是創作的有志青年,抿緊了唇。
她是個善良的人,她不能用萬惡的金錢腐壞有志青年的美好心靈。
林念禾甩了甩酸痛的手,繼續埋頭寫請柬,嘴角的笑止都止不住。
季老打了一圈兒電話,回到桌前來說“把昨天的孩子都叫來,我也請了一些人來,什么單位的都有,能有什么造化,就看他們自己了。”
他還不忘提醒林念禾“你也記得來,物理系的老任也會到,你與他應該有話聊。”
“好,謝謝爺爺。”林念禾笑彎了眼,頓時感覺不到手酸了。
林念禾這幾天略忙,幫著季老寫完請柬后,又忙著準備食材點心之類的。
幸虧她的訂婚宴用不著自己準備,不然她得把自己分成兩半。
季老的宴會比訂婚宴早三天,初九那天中午,季老住的四合院打開大門迎接賓客。
大概是都被家長囑咐過,再沒有誰說聯誼會的事,瞧見季銘亦也不咬牙切齒的了。
“小禾,你過來。”
人群中,季老朝林念禾招手。
“爺爺。”
林念禾去到他身邊,笑得相當乖巧。
“快來,先見見你以后的老師,”季老笑呵呵的,“這位是任濟麒,我的老兄弟,以后你們整個物理系都歸他管。”
任先生年逾六十,很瘦,但精神矍鑠脊背挺直,白發梳得一絲不茍,風紀扣系得嚴絲合縫,瞧著有些嚴肅。
林念禾立即站直身體,先鞠一躬“任爺爺您好,我叫林念禾。”
任先生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她“知道,全國第一名。”
“哈哈哈,”季老笑著,指著林念禾對任先生說,“秉輝的小女兒,下過鄉、去過廣交會,還跟著小黃在外貿部工作過一段時間。要不是孩子志不在外交,我非把她帶到我身邊親自教不可。”
任先生連連點頭“不錯、不錯,我之前也聽過一些這孩子的經歷,很不錯。”
他一連說了三個“不錯”,卻話鋒一轉
“不過科學研究是枯燥的,與你之前的經歷很不同,念禾,你能習慣嗎”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