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楊家文的兇手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每個人都想知道,但每個人都不知道。
妮詩一度懷疑這是林念禾自導自演,但想想她在警署命懸一線的慘狀,便又覺得不該是她。
她在酒店里想了足足半個鐘頭,終于發現自己想偏了她既不是警員也不是楊家文的媽,想這種事做什么
她該想想,怎么招到工人。
從巴黎招工是不可能的。
其一,香江的勞動力相比于巴黎廉價得多,而她已經把大部分預算都用在了拉關系和定辦公樓上,后續建設也要大把金錢,她不可能再承擔這樣的額外開支;
其二,這不是一兩個人能干的活兒,幾千工人入境,手續有多麻煩自不必提,萬一來了這兒之后楊家再跟她玩臟的阻礙施工,又該怎么辦
楊家這招雖然爛,但真是卡在了妮詩的命脈上。
更何況,暗處還有個沈家正在當散財童子呢
誰知道他們接下來又會有什么動作
妮詩連喝了三杯咖啡,也沒想到破局之法。
她煩得要命,發泄似的把桌上的杯子、包、電話機一股腦掃落在地。
地毯柔軟,杯子竟然沒有碎。
但包里的東西卻掉了出來。
其中一張照片飄飄搖搖,滑落在地毯正中。
照片里,林念禾正與沈瑜握手。
妮詩瞧著那張照片,怔愣片刻,嘴角上揚。
妮詩隔壁的套房里,沈鴻遵心驚膽戰地看著林念禾,手心的汗怎么都擦不完。
“阿禾,不,姑奶奶,你不是要藏著嗎你這都快藏到她眼睛前了。”
林念禾打著哈欠“燈下黑,懂不懂你們家目標太大,說不準有多少人盯著呢,我只是換了個發型,又不是換了張臉,早晚會被認出來的這兒挺好,我就在這長住了。”
沈鴻遵瞄了一眼他們來時剛買的面包牛奶“那你就吃這些東西”
“嗯,餓不死就行。”林念禾說著,推著他往外走,“沒事兒別來找我,有事來找我的話,你就帶個女演員吧。”
沈鴻遵“”
這舍的已經不止是他了,還有他的名聲
沈鴻遵還沒來得及發表反對意見,兩只腳都已經被迫踏出了門。
一聲輕響,房門在他身后關上。
沈鴻遵有一肚子疑問,但瞥一眼隔壁房門,他沒敢吱聲,把嘴巴閉嚴,故作平常地離開。
房間內,林念禾把門反鎖、拉好每一扇窗的窗簾,然后直接從空間里拿出兩個沙發堵門。
做好這些,她才去到套間內的書房,擺出一張三米長的長桌,和她昨天下午借口睡覺時用路由器和八根網線、八臺電腦搗鼓出的小型局域網設備。
連好最后一根網線,打開電腦,再設置
忙活了小半個鐘頭,八個電腦屏幕上終于出現了八個畫面。
其中一個鏡頭里,正巧有妮詩和她的秘書。
林念禾最后從空間里拿出最舒服的沙發和一瓶冰可樂,邊看邊喝邊輕聲嘟囔
“科技改變命運啊,這波屬于降維打擊了只是有點兒不道德不過跟我有什么關系呢,我的道德離不開家,它實在不愿意跟我來香江我這么善良的一個人我又不可能逼它”
妮詩房間里的針孔攝像頭是她上午趁著妮詩出門時去安的。
對此她只能說沈家小公子的臉的確很好刷,除了女廁所和女浴室,就沒有他進不去的門。
林念禾拿過耳機,打開一號攝像頭的收音麥,邊聽隔壁二人的對話,邊拿出一份麻辣鴨脖,邊吃邊點評。
我用箱子撒錢,你卻說找不到工人難不成我還要從巴黎招建筑工來嗎
小林同學咋舌“什么腦子啊,就不會從阿三國招工他們更便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