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公安押著兩個人離開,林懷洲這才關上病房的門,走到劉力浦的病床前“現在開始審問。”
剛才不管是兒子鬧還是妻子哭,劉力浦都沒有任何反應,如今他卻動了。
他轉頭看向林懷洲,聲音顫抖著“我已經是個廢人了,就不能、就不能放過我嗎”
林懷洲眸色冰冷“因為你渴死、餓死的人能活過來嗎”
劉力浦張了張嘴,不說話了。
林懷洲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劉力浦都沒有反應。
林懷洲索性合上工作筆記,說“你不說也無妨,會有人讓你開口的。”
他決定還是讓嚴寬這個專業的人來干這事兒,他打算去核實一下名單,如果有在逃的又剛好拒捕,那就輪到他來發光發熱了。
林懷洲站了起來,劉力浦突然喊住他“小孩,你們到底是哪家的”
林懷洲瞧著他,沒答話。
劉力浦說“你跟那個林念禾眼睛長得挺像,你是她哥吧”
林懷洲點頭“嗯。”
“你們到底是哪家的”劉力浦擰著眉頭,又問了一遍。
“京城,林家。”
劉力浦突然笑了“那我死得不冤,竟然驚動林家處理我。”
林懷洲“你想多了,家父家母并不知情。”
劉力浦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的臉漲得通紅,半晌才擠出來一句“如果我早知道她是林家的姑娘就好了”
他想著,如果他早知道,那一定會把林念禾好好的供起來,絕對讓她挑不出一點兒毛病。
“不,你的下場與你如何對我妹妹無關。”林懷洲說,“你做的事,人人得而誅之。”
劉力浦面露鄙夷“你該不會是想說,你們是為了正義吧”
在他看來,沒有人做事是能完全無私的。
他們是人,又不是菩薩。
林懷洲看著他的眼神,自覺沒有與這種人講道理的必要。
要不是怕一不留神弄死他,林懷洲就給他和劉大年一樣的待遇了。
林懷洲什么都沒說,把劉力浦的手拷在病床上之后便轉身離開。
他如今這副尊容,想跑是不可能的。
走出病房,林懷洲發現給他帶路的大夫竟然等在外邊。
他手里拿著一個本子,見林懷洲出來便迎上去。
“領導,我在這兒五年了。”大夫把本子遞給林懷洲,“這是我了解的劉力浦和劉大年做的惡事你看看吧。”
林懷洲接過本子,隨手翻開一瞧,第一頁標注的日期當真是五年前。
筆觸已經有點兒模糊了,紙張有幾處還有淚痕,邊緣有些磨損的毛邊,想來是被他翻開過無數次。
第一篇詳細的記錄了一個女孩的遭遇,褪色的文字書寫著震耳欲聾的憤怒。
他又翻了幾頁,這個本子上的記錄時間跨度很大,長則兩三個月,短則一天兩三篇。
話語也漸漸簡潔。
從最初的憤怒,到中期的茫然,再到最近幾頁時,幾乎只記錄了姓名、傷情以及一兩句話的原因。
林懷洲翻著本子,從字里行間看到了一顆滾燙的心在逐漸冷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