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別人如何勸說,溫嵐去意已決。
林念禾和王淑梅見勸不動,只得默默開始幫她準備行李。
王淑梅在她的每一件衣服里都縫了個小兜,兜里裝著五百美刀現金。
“洗衣服的時候也別拆開,我試過了,錢洗一下也能用,但是你輕著點兒,別搓壞了錢包丟了也不礙事,怎么著都能有錢回去要是碰見打劫的,或者是綁架的,你就讓他給家里打電話”
王淑梅皺著眉頭,一字一句囑咐著。
“往家里打電話未必能接通,你把沈家的號碼背牢了,家里電話打不通你就往沈家打。”林念禾插了一句,又有些不放心,“算了,我去拿根圓珠筆,把電話號碼寫在衣服上。”
溫嵐“”
“瓜女子,可別嚯嚯我的好衣服了”
她瞪著她倆“你倆要不給我雇兩個保鏢”
林念禾的眼睛亮了“哎你別說,你還真別說我記得弗拉基米爾有一群扛ak的兄弟,我給他打個電話”
王淑梅啪啪拍著溫嵐的大腿“對對對,念禾你快去”
溫嵐“”
“你倆不覺得,要是真有這么一堆人圍著我,目標更大、更明確嗎到時候對伙把我當成突襲的了咋整”
“呃”
別說,還真有道理。
林念禾收回腳步,愁得直皺眉“那怎么辦”
王淑梅“少來幾個”
溫嵐后腦勺都疼了,她把林念禾拽著坐到自己身邊,順手把還在拍自己大腿的王淑梅的手也握在了掌心。
三只手握在一起,溫嵐感覺到她倆的手都很涼。
她輕嘆了口氣,說“你倆不覺得,要是真有人綁架我,更倒霉的難道不是綁匪嗎”
“呃”
試想一下,綁匪在硝煙中冒死綁到了一個姑娘,結果這姑娘是記者,而且還是很能打的記者。
想想的確挺倒霉。
但絲毫不妨礙林念禾和王淑梅依舊提不起絲毫樂觀態度。
不僅不樂觀,而且沒有任何破局辦法。
“算了,先不提這個。”
林念禾想起自己來是做什么的,決定先辦正事。
她把一兜子用油紙和塑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藥瓶給了溫嵐“這里有感冒藥消炎藥止痛藥退燒藥用法用量適用癥狀我都寫在藥瓶上了,你拿著。”
“還有些維生素,在外邊吃不好睡不好,你每天吃一點維生素,可別也鬧出夜盲癥了。”
這些藥都是林念禾的空間庫存,大多比當下的藥物效果更好,她把所有的藥片都去除包裝塞在了藥瓶里,盡可能地多給溫嵐帶一些。
“好。”溫嵐點點頭,接過藥放到一邊。
林念禾遲疑片刻,還是囑咐道“雖然我給你準備的藥很多,但是你每種至少給自己留一瓶,別腦子一熱都給分出去了。”
“好好好。”
“記住了沒別應付我”
“記住了”溫嵐手指房梁,“我對著房梁起誓,不管是藥還是吃的,一定給自己留一口,行吧”
林念禾低低的應了一聲,心情不佳地靠在了溫嵐的肩頭。
“別鬧得像生離死別一樣。”溫嵐揉了把她的頭,難得溫柔,“說不準我年底就回來了呢,你看,之前蘇昀承去打仗,不是也兩個多月就回來了么。”
林念禾無聲嘆氣。
那場仗的確快,但溫嵐要去的地方她昨晚還查了一下資料,這場戰爭足足持續了八年。
溫嵐這一走,一年半載能回來都是很不錯的了。
以她的性子,讓她撤她都未必能撤。
“不管怎么樣,在外邊一定要注意安全,”王淑梅抹去眼角的濕潤,看著溫嵐說,“缺什么就想法子給我們說,我們想辦法。”
“好知道啦”
溫嵐已經記不清這兩天她說過多少次這四個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