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官方的,是私人自己寫的,怎么證明他寫的是真的?他說是就是啊?那還要亂了套呢,畢竟豈不是只要人牙子隨便寫個賣身契,就能說誰誰誰是京中某個身世不清的貴人的父母了?那不是開玩笑嘛。
所以當周父這樣說了后,琳瑯便跟前來報告的門房表示,要是官府那邊有她的賣身契,顯示周家是她的親人,她可以見見;要是官府那邊沒她的賣身契,只是私人寫的,怎么證明那不是周家跟人牙子合伙來冒充她親人的?
讓門房跟周家人說,再騷擾,她就要報官了,到時要是官府將他們抓去坐牢了,可不要怪她,畢竟是他們先冒犯了貴人。
周家的人聽了門房轉達的話,以及門房語重心長勸他們趕緊離開,免得冒犯了貴人,被抓去坐牢不劃算的話,頓時沒主意了,因為他們當初根本沒訂官方賣身契,就是人牙子私下寫的,而這,的確可以冒充,他們說的證據,沒用。
這時周母道:“我記得她左手手腕上,有一顆紅痣,她想抵賴,是抵賴不了的。”
周父等人聽了,頓時覺得峰回路轉,當下便喜笑顏開地道:“對!其他的證明不了,這些總能證明吧?”
門房里的人不以為然地道:“在那樣顯眼的地方,如果真有,人人都能看到,算什么證據,你們要是有人指使跑來冒充貴人親屬的,他們肯定會跟你們講貴人一些標志。這樣的證據,我可不會給你們通傳,免得貴人生氣了,我就要遭罪了。”
其實別說這些顯眼地方的標志不算數,就是看不到地方的標志,也是不算數的,因為要是有人指使這一家人過來冒充貴人的親人,完全可以買通貴人身邊服侍沐浴的下人,那身上什么標志看不到啊,又如何能做得了數。
如果知道誰身上有什么標志就能來冒充對方的父母,京中后院貴人可不少,身世不清的也多,甚至宮中都有,豈不是人人都能冒出來一堆父母,那還得了?
所以沒確切的證據,靠著說誰身上有什么標志就能說自己是誰的家人,那是不可能的。
周家人聽門房這樣說,正要說其他地方有什么標志,卻被帶他們來的人攔下了,跟他們表示,這方法在京城沒用,然后說了沒用的原因。
周家人聽說就算說了身上的標志也沒用,京城里的人不承認,當下沒主意了,便跟帶他們來的人問道:“大哥可有什么建議?我們這親是要認不成了嗎?”
一邊的周父氣死了,恨恨地罵道:“那個死丫頭,等想辦法迫使她認了我們,看我怎么收拾她!”
看他那樣子,不會是想打琳瑯吧?
帶他們來的人看了周父一眼,不由無語,他要真敢打親王愛妃,到時被王爺送進了大牢,可別怪他沒提醒他們。
他們是周庶妃的長輩,可不是安王的,畢竟周庶妃又不是正妃,正妃的娘家父母,是安王的岳父母,要孝敬的,而妃妾的父母,可不是安王的父母,沒資格被安王孝敬的,可以像對一個陌生人那樣,想怎么處理,就能怎么處理的,這一家人顯然不知道大小王。
不過他的任務是讓這一家人糾纏上琳瑯,所以也懶得管他們怎么想的,只聽了他們的詢問,便道:“你們是周庶妃的父母,在安王門口哭鬧就行了,自有官方的人過來處理,到時官方處理了,我們家主人會幫你們的,她想賴,是賴不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