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烏巢恭恭敬敬應下。
他內心不顯半分波瀾,將需要應允的事情齊齊應下。
但烏巢也穿插了自己的事情。
烏巢沒有將自己面臨的難處對單于說半句,他很清楚自己開口敘說的后果。
皇室不需要他這樣被圣地逐出門墻的人,那意味著烏巢修行后路斷絕,難有上進的可能。
就像他那個三哥攣鞮呼蘭一樣,皇室只會給予金銀錢財、肉食、女人等奢靡之物混吃等死。
而皇室在面對圣地時毫無底氣。
即便皇室當下最強的單于借助妖力后也只能強行推進到唯我境實力,個體實力甚至于要遜色于圣地尊者。
在這種情況下,單于不可能庇護他,也難于助推烏巢不斷向前。
烏巢需要走自己的路。
盡管這是一條艱險的路,甚至于是一條烏巢難于看到真正方向的路,烏巢也要去沖擊向上。
他走到金帳的儲物處,看過單于伸手指向密封保存的十余個錦盒,隨即捧了起來。
錦盒的重量讓烏巢的臉色微微熏紅,隨即微微躬身從金帳中告退。
王庭中,傳令官不斷高喝,傳達著秋圍狩獵的信息,讓整個龍城開始喧囂起來。
“挑馬去”
喧囂聲中,烏巢等人迅速將錦盒瓜分完畢,隨即奔向了龍城的馬廄。
倘若要遠離王庭,也遠離圣地的追查,他們需要用最快的速度脫離兇國疆域,兩匹上等的坐騎必不可少。
甚至于他們不得不穿山越嶺,難于依靠馬車沿著官道行進。
還不待秋圍狩獵開始,兩匹性情稍顯溫順的妖馬便從巨大的圍墻下踏出,隨即朝著遠遠處奔行而去。
“心疼”
注目著策馬離去的張學舟,又有陪送的烏巢,左谷蠡王伊稚斜一臉肝疼。
“萬一”
右賢王單桓簡短提醒了一句。
“喝酒”伊稚斜悶聲回道。
“別喝了,一會兒狩獵就要開始了,你排名可別太靠后,免得連人也要搭進去”單桓道。
“我瞇著眼睛狩獵都沒可能墊底”
伊稚斜擺擺手。
但他倒是沒堅持再去喝酒,而是踱步去照看自己的踏雪獅子。
單桓看了看伊稚斜前去的馬廄方向,他也梳理著自己的長弓和箭,爭取狩獵時不掉鏈子。
對他們而言,狩獵射殺獵物并不是一件難事,真正的麻煩是如何找到足夠多的獵物。
眾人秣兵歷馬只為接下來的一場盛宴。
等到單于出了金帳,率領眾人騎馬出龍城時,只見遠遠處一黑一白兩匹馬迅速靠近。
黑馬上載著一個身穿白衣老者,而白馬上則載著一個身穿黑衣的老者。
“是圣地的黑山尊者和白骨尊者”
單于望去,隨即認出了這兩位少有踏出曳咥河圣地的尊者。
他以往也沒見過兩位尊者,但這兩位尊者出行時喜乘術法骨馬,常常是黑衣配白馬,又或白衣配黑馬。
若只有一騎是這種風格,單于還不算太確定,但落到兩騎擁有鮮明風格的對比,單于完全肯定了這兩位尊者的身份。
“曳咥河圣地有令,陰陽九人教晉昌涉嫌殺戮圣地瘟癀尊者、御風尊者,涉嫌脅迫弘苦尊者及門下學徒烏巢、烏金,責令皇室迅速追查烏巢、烏金下落,并擒拿晉昌”
相距還有數百米,黑山尊者和白骨尊者的聲音已經傳來,清晰傳入眾多欲要狩獵的人員耳朵中。
這讓單于臉色一變,又有左谷蠡王伊稚斜臉色大變。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