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心如死灰的絕望到頹廢,再到走出陰影決定發展現實中的自己。
張學舟走過了一段極為坎坷的心理路程。
時間不算長,但他情緒由濃到淡走得很快。
等到借助鶴形拳的鶴翔倒飛脫離地面滑翔,張學舟已經放飛了。
直到他身體一股輕靈感浮過,法力浮過身體,讓張學舟的離地的滑翔升空近一米,張學舟才晃然回神過來。
“極端的情緒不僅在刺激著入境,還對勘破修行門檻存在裨益”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突破真靈境感知涌上心頭。
張學舟甚至不需要調整,他身上的法力就自然而然遍布了肢體。
法力的離體和鶴形拳產生了一定的關聯與互動,至少法力對鶴形拳的飛縱產生了一定的正向影響。
張學舟覺得這有點類似天衣在他飛縱時給予的輔助力。
他甚至開始了連連的蹦跶測試,看看有法力和沒法力輔助的自己在蹦跶起跳方面有多大的差別。
“爹,老妹兒她”
“不要過去驚擾她,她似乎產生了入境”
“入境但老妹沒服用培元丹,她怎么可能入境”
“入境的方式并非只有一種”
任一生匆匆而來,他看著發呆的任安然,很清楚任安然當下的癥狀。
連續操控過王郝然、宋步爾、秦文瀚入境,又見證過任無恙入境,任一生對入境的感知較之常人更為敏銳。
他甚至能感知到一點一滴的法力在任安然體內生出。
“瞭望天地,方才有法”
如同登高會給予人帶來感官上的愉悅,精神邁入了一個極限的天地之后,會衍生出一個極致上的產物法力。
任一生解析著這條修行路線,他目光從任安然身上轉向百余米外小樹林下的張學舟。
任安然的法力屬于一點一滴,而張學舟的法力則是如同一道密封的膜,直接遍布了渾身上下。
“法力的延伸,真靈境”
任一生不缺乏真靈境的境界修煉術,但他沒法追上張學舟的修行速度。
這種速度沒道理講,如同任無恙要死要活才入境,任安然和張學舟短短相處的十余天已經入境。
除了相關修行的適配,任一生覺得弘苦必然在其中發力,導致張學舟修行較之眾人的速度遠要快。
但真靈境并非遙遠不可達,只要他們按時服用培元丹,這必然會被硬生生堆到控身境頂峰,而后有概率勘破踏入真靈境。
至于這之后則需要看張學舟如何操作。
“教授”
彼此的距離相互靠近后,任一生看清楚了張學舟的神色。
沒有驚喜,沒有喜悅,也沒有任無恙提及的憂傷頹廢。
張學舟的情緒中只有平淡。
仿若一切驚濤駭浪平息,張學舟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
“你這七天沉睡經歷了什么”
任一生點頭應下,又開口詢問。
他還指了指任無恙。
“無恙說你情緒波動極強,但安然沒法對你進行精神安撫,讓我過來看看你”任一生道。
“我很好”
張學舟腳底一踏,身體輕盈著地。
他的心情很平淡,并沒有因為身體變化導致擁有短距離滑翔飛縱而欣喜若狂,而踏入真靈境屬于重復行為,經歷過一次的事情對他而言已經能用極為平常的心態看待。
張學舟這種情緒的變化讓任一生微微瞇了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