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嗷吼吼!”
張學舟簡短回應,隨后跟著前方的兇國騎兵怪叫了起來,新帝也只得加入其中跟著好一陣叫。
張學舟是個自來熟,如果不剝掉張學舟披在腦袋上的那塊遮灰塵的頭巾,很難發現頭巾下的真面目。
而且張學舟模仿兇國騎兵縱馬的姿勢是十足十相似,還能抬腿站在坐騎上怪叫,并不像新帝略微匍匐的身軀。
如果是自己單獨行事,新帝覺得寸步難行,哪怕混入兇國騎兵團中也極容易穿幫,更無須獲得相關信息。
縱馬奔行不斷,十余里奔行而過,一座邊防亭映入眼中。
邊防亭和府邸露天亭臺相似,但多了墻和門,可以作為應急巡防堡壘,又能解決臨時的食宿,還能作為驛站的中轉點。
這座邊防亭是厚木所制造,被羽箭扎得就像刺猬,外墻被砍斷,亭門也被暴力砍飛。
亭內有十余具巡邏軍士的尸體,包銅的木盾或被擊碎,或被倒鉤箭拉飛。
簡單的沖鋒,這個邊防亭駐軍已經死得干干凈凈。
“不是軍團硬碰撞!”
新帝心中松了一口氣。
但他目光掃向邊防亭那些尸體時,心中的怒火怎么都藏不住。
他做不到張學舟那樣目視后能面無表情,更是難于像對方一樣大吼大叫。
聲音噎在喉嚨中發澀,又有幾分苦。
等到查閱軍令的百長一鞭子抽來,刺痛感幾乎讓他想發狂。
“弄他!”
新帝原本想硬生生受一鞭子,等到張學舟張學舟的傳聲過來,他還稍有兩分遲疑,但很快在鞭子脫離身體半米的剎那抓了過去。
鞭尾和鞭柄幾乎在同時發力,新帝唯我境的實力遠非這些奴人百長可以比擬。
遠不需要他鼓動氣血,這根鞭子便已經反向抽動,握鞭的鞭柄從奴人百長中脫手,隨后重重砸在對方的臉上。
“古力瓦!”
張學舟大叫一聲,而后讓新帝扯了那奴人百長的羊角盔。
簡單套在頭上后,新帝也連呼了數聲‘古力瓦’,情知自己在簡單的交鋒中已經成為了奴人百長。
只要百長無法勝任管轄,麾下的人就可以取而代之,這確實是和大漢軍團完全不同的軍紀。
這甚至不需要任何軍功就能完成上位,雖是個臨時官,但行動遠較之普通奴人騎兵要自由,他甚至還能在身邊配置兩個副官,讓張學舟跟著自己一路跑。
“我該怎么辦?”
“帶著頭盔向前奔行,看看千長有什么吩咐!”
“我能引誘千長出手,而后擊敗他擔任更高官職獲取消息嗎?”
“千長的修為接近神通,身邊至少有四個百長,甚至有八到十六個百長,沒法簡單對付,冒然展示您的實力會引發群毆!”
張學舟簡單交代,新帝快速放棄了心中的念頭,頂著腦袋上的羊角盔不斷策馬而行。
“哦拉拉……”
遠遠處聒噪又快速的喊話聲傳入耳中時,新帝朝著張學舟掃了一眼,只見張學舟同樣在認真傾聽。
“那個千長了什么?”新帝低語問道。
“千長前鋒軍團抓到了大漢王朝的降將,對方招降后告知前方數十里外有大漢人的伏兵,我們這邊需要形成牛角型陣型進行對峙,只要對方軍團破了潛伏亂了陣就發動沖鋒打擊!”
張學舟低聲傳音。
新帝只覺心中猛跳。
這場伏殺還不曾正式交鋒,一切已經成了明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