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拼?”
從李息這兒獲得消息,新帝的心都涼了半截。
匆匆忙忙的攔截沒有做到位,后續如何推動。
從西方飛來的三道寒光的羽箭,打擊僅此而已。
李息匆匆抽調了百余人,位于五州塞的李廣軍團距離這兒更遠,很可能趕來的人更少。
在沒有造成大面積損傷的情況下,新帝想不出朝廷如何與兇國精銳團硬拼。
兇國點兵點將抽調三成的高手不算多,但真正的威脅在于三位圣地之主的親自到場。
“您別瞪我,正面交戰好過于背面受敵!”
新帝剛瞪了張學舟一眼,張學舟似是心有所感迅速做出了解釋。
相較于交鋒時被三位圣地之主插手,提前讓這些人匯聚帶來的禍患反而要一些,甚至有可能讓朝廷的精銳高手團不敢輕舉妄動。
雖避戰丟人了一些,但此時不打能避免禍患,打則是會陷入泥潭難知后果。
相較于后者,前者的選擇在當下更好。
“這都是什么安排!”
新帝一拳砸在地上。
他看著四周不斷匯聚的將士,臉上微帶了幾分絕望之色。
這般匆匆忙忙翻山越嶺而來,諸多神射手都是靠著兩條腿跑路。
新帝很清楚自己可以借助御天梭快速向前,但李息等人如何能跟得上。
原本安排的一波波連續打擊,最終形成了實際意義上的分割,反而讓精銳高手難于聚堆。
在這種情況下,第三波的硬拼結果不難想象。
“李息,你安排大軍向西突擊,其他人速速跟上,東方朔祭御天梭!”
了解清楚情況,新帝也沒耽擱時間,他安排了李息等人大軍盡可能動一動,其他人也可以向前追趕。
在這種即時變化的戰場中,信息帶來的應變十足重要。
兇國的大修士撐不住成千上萬羽箭的飛射,大漢王朝的修士同樣如此。
沒有鐵打的身體,誰都撐不住萬千的密集打擊,只需一個疏忽就有斃命的可能。
新帝當下已經不求什么殲滅戰和埋伏戰,他只求給予兇國軍團一定壓力,免得第三波硬拼時間長久后遭遇大軍飛射的壓制打擊。
“陛下……”
李息剛欲再開口,新帝已經腳踏飛舟。
浮光劃過,御天梭已經遙遙升空。
李息望向空中,臉色一時青一時紅。
“傳令……”
馬邑的伏擊戰很糟糕,李息已經難于去想象第三波正面硬拼的結果。
但張學舟和新帝突兀乘坐法寶升空對他有極高的震撼感,朝廷的實力似乎并非明面上顯露的那些,也并不僅僅只是依靠李廣和程不識來撐大漢江山。
時間在流逝,顯然也有新人開始斬頭露角。
見識了田蚡駕馭飛舟,李息還是第一次見識張學舟駕馭飛舟。
“難怪陛下讓東方朔保管赤霄劍,他這種能耐比田丞相看上去還厲害,換誰都得拿重器保住,免得在朝堂遭遇傾覆!”
一些人的能耐可以被取代,一些人的能耐一時半會則是沒法更替。
駕馭御天梭的能耐絕對是其中之一,飛縱術絕對是大修士深惡痛絕的危險術法,而飛縱術只是駕馭御天梭入門,從自己飛到載著別人飛是兩種事。
以當下駕馭宛如游龍的飛縱軌跡來看,李息覺得張學舟等人在御天梭上的經驗絕對是個老司機。
但凡這般承載飛行,帝王就不再是高高于朝堂之上,而是具備巡游大漢的真正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