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動用靈木法杖殺不死這個層次的修士!”
右手持著靈木法杖,張學舟看向被九靈元圣載著飛奔而逃的道君,他心中的感受難言。
作為張學舟在唯我境的極致手段,靈木法杖被張學舟寄予了厚望。
張學舟最初想磨滅靈木法杖殘魂,從而自己主導法杖,最終因為殘魂配合所展現的效果改變了蘊養的方式。
而等到古樹對靈木法杖展現善意,這根法杖幾乎如同脫胎換骨,甚至擁有了神兵護體的能力。
雖蘊養法還處于第七層,但靈木法杖的威能已經達到了張學舟想象中最佳的水準。
擊潰主父偃、衛少兒不算什么,張學舟真正的目標一直放在東華身上。
直到當下真正試過了寶貝,張學舟才得出了結果。
他結合靈木法杖確實有莫大的威能,但這種威能只能威脅到道君等人,而無法殺死對方。
瞬間的反擊不僅僅是張學舟在參與,被張學舟提著身體軟癱無力的新帝同樣也有出手,對方的飛劍化成了血龍,這種威能吸引了道君大部分注意力,才讓張學舟得以偷襲成功。
作為協助新帝斬殺道君陽魄化身御天梭駕駛員,張學舟也被道君重點照顧。
他摸了摸額頭,額頭依舊殘留著飛刀的冰涼感。
而在他的識海中,一道紅芒劃過,幾乎將識海斬成兩塊。
田蚡后知后覺的慘叫并非故作,這種精神被切割分裂的痛楚確實讓人難于承受。
“母……母后!”
程不識替張學舟擋了道君的飛刀,不靠譜的田蚡顯然沒足夠能耐替新帝擋刀。
等到新帝低聲開口,張學舟才察覺縱馬的皇太后身體已經匍匐了下去,大灘鮮血從馬背上流下。
在皇太后頭上的頂冠后方,一個細細的切口浮現,不時有鮮血從中冒出。
這是從額頭中央穿透到了頭骨后,又穿透了制式的法寶頂冠,甚至還擊中了后方駕馭御天梭的田蚡。
擊向田蚡的飛刀不知跌到了何處,但擊毀盾牌后又切斷程不識手指,又被程不識堪堪避開的飛刀難于穿透張學舟肉身,最終墜在張學舟的衣裳上。
這是很薄很薄的刀片,薄得就像透明的蟬翼。
但這種刀的打擊力堪稱致命,這種刀的鋒銳更勝魚腸劍,而且攜帶了切割精神識海的暴力。
哪怕肉身入圣擋住了刀的鋒銳,這種切割精神識海的沖擊也足以將修士殺死。
如果道君不是想著一擊斃命兩人分散了打擊力量,又或張學舟和新帝沒有分開,張學舟覺得自己有一定概率死亡。
張學舟推測自身是這種結果,他對皇太后的下場相當不看好。
程不識能擋是因為對方一直手持大盾,不需要考慮道君的飛刀從何處來,只需要擋住道君的方向就有大概率擋刀。
雖不知皇太后到底看破了什么,從而產生了抵擋行為,但看清楚一碼事,能不能抵擋則是需要實打實的本領。
“皇太后需要吊命!”
嘴角顫動了一下,張學舟低語。
他腦袋也微微傾了下去,左手臨時抓握的新帝松了開來,而后躍上了公孫弘的坐騎。
“把我的御天梭撿回來,我還要飛……到天上和太陽肩并肩……我是太陽……我是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