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腦袋里有把刀來回切,我有點受不了,近期需要好好調養”張學舟指指腦袋道。
“你的傷勢只需要調養就行嗎?”新帝問道。
“我還要吃藥”張學舟了一句又強調道:“要吃好藥!”
張學舟想了想自己的工傷,覺得不能這么簡單就算了。
他前腳教導了主父偃,后腳覺得自己也可以用一用。
“藥管夠,你需要什么藥,到時候就取什么藥,不會待你差”新帝點頭道:“病兒你有一手愈合傷勢的好術,你來看看母后!”
“這個傷勢您得找李廣將軍,我是從李將軍那兒學的太清真術,水準原本就不如李將軍,當下受創后的水準更是低下,發揮不了多少用處!”
張學舟掃了皇太后一眼,只覺對方腦后糊成了一團,腦漿似乎都有外溢。
他的太清真術神通化后可以愈合五臟六腑,但還沒愈合腦子的水準。
如果他能治療皇太后,張學舟早年就能治療自己了。
這種傷治好了是奇跡,治不好是正常。
張學舟的術法本就差一籌,他煉化道君飛刀精芒又大幅度消耗了精神力,此時的他哪還有能耐救人。
“李廣呢?”
“他指揮武州塞的大軍進發,在沿路追擊兇國騎兵!”
“這兒還有術法療傷的高手嗎?”
“李椒應該得了李廣將軍的真傳!”
“快把李椒喊過來!”
新帝和公孫賀交談了數聲,公孫賀迅速縱馬前去呼人了。
“舅舅,你的傷勢怎么樣?”
“天殺的東方朔,他就是讓我下來送死的呀,我……是太陽……”
新帝同樣關注了田蚡的傷勢,但下地躺著的田蚡叫罵連天,腦袋也有幾分不清醒,時不時吐兩句臟話。
能叫能罵的問題不算大,這是戰場傷者的簡單判斷,如皇太后這樣一聲不吭的問題才最嚴重。
百余米外,李椒飛踏而來,看著皇太后的傷勢皺眉不語。
“李椒,你有幾分本事用幾分本事,治好了賞,治不好不怪你,戰場不比皇宮,朕不會計較那么多”新帝悶聲開口道。
“陛下,道君飛刀的勁力似乎還蘊藏在傷口中,我愈合只是治外不治內,而且……”
李椒看向皇太后,他覺得皇太后似乎已經死了。
他治過很多活人,但李椒還沒救治過死人,一時間不免也是躊躇。
直到新帝再次催促了兩句,他才凝神開始施術。
點點血色的術法光華墜,李椒一掌按向皇太后的頭顱。
術法之力不斷浮現,也帶來了太清真術強行愈合傷口的力量。
道君的飛刀很薄很,皇太后腦袋的傷口不大,就如同被刀片切割了一道口子。
如果不計較皇太后死活的問題,李椒覺得自己愈合這種傷口沒什么問題。
他順利封閉了皇太后額頭的傷口,也轉向了腦后傷口。
但在手指術法力量侵蝕的短短瞬間,李椒只覺眼中浮過一道紅芒的殘影。
他侵蝕愈合傷口的力量與道君的咒術飛刀殘存力量發生了糾纏和碰撞,一股撕裂的痛楚頓時浮現在他腦海,也讓李椒慘呼了一聲,抱著腦袋直接蹲了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