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文海不再去糾結此事的真實性,他先是問了一句,然后又迫不及待地說道“那老哥無論如何也要給我引見一下,也讓我學習一下他的修復技術。”
這位莊教授的態度很是誠懇,也不是那些迂腐的老學究。
既然對方的修復技術比自己高明得多,那虛心請教也就理所當然了。
古話說得好,學無先后達者為師。
至少在莊文海看來,如果那件事是真的,那至少在古文物修復這個領域,對方就可以當自己的老師。
而且莊文海還知道杜衡的身份,心想在那樣的情況下,他一定會留一個對方的聯系方式,而對方應該也不會拒絕。
然而在莊文海這些話說出口之后,他赫然是發現面前的杜老哥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的神色。
“那個我沒有他的聯系方式”
最終杜衡只能選擇實話實說,說起來這也是他的一大遺憾。
可是當時秦陽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杜衡又因為之前的事不太好意思,所以最后只能是眼睜睜看著秦陽離開。
后來他通過多方打聽,甚至去過幾次見瓷軒,想要從老板黎殊那里旁敲側擊,打探出關于秦陽的一些消息。
但沒有秦陽的首肯,就算是借黎殊一個膽子,他也不敢透露秦陽的身份啊,因此這件事后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剛才杜衡說得頭頭是道,沒想到最后連對方的聯系方式都沒有,這可就有些尷尬了。
“我只知道他姓洪,見瓷軒的老板黎殊叫他洪先生”
這已經是杜衡知道的所有關于秦陽的信息了,至于更多他就是兩眼一抹黑,而對這個老友他也沒什么隱瞞。
“洪先生洪先生沒聽說過古文物修復領域有姓洪的這一號人物啊”
莊文海苦苦思索,最后也只是無功而返。
這不由讓他對那個姓洪的年輕修復大師,感到更加好奇了。
“這樣的奇人,真是好想結識一番啊”
最終莊文海只能是感慨了一句,也讓杜衡臉現異樣,與此同時輕輕撫了撫旁邊的錦盒,若有所思。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注定是個漫長的過程。
能來這里的人,都做好了不吃午飯的準備,整個過程中也沒有人說話。
雷洋和林啟睡得很香,而昨晚同樣沒有睡好的蕭默,由于專業考核的關注,并沒有半點睡意,反而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只不過遠處關注著蕭默的秦陽,卻是明顯能感覺到對方有些精神不濟,這應該是因為體內的傷勢作祟。
原本蕭默是需要靜養休息的,但這個時候卻是在進行著高強度的畫作修復,無論是精神還是體力都有些吃不消。
要不是因為秦陽的手段,還有血氣丹的大補,蕭默恐怕連走路都難,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十分難能可貴了。
如此一來,原本專業很強的蕭默,就不可能發揮出百分百的實力。
他的額頭上,已經是密密麻麻的汗水,精神也有些恍惚。
“嗯”
而當秦陽看到蕭默做出一個動作的時候,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心想蕭默果然還是受到了某些東西的影響,而有了這一次的失誤。
當秦陽皺眉的時候,不遠處雖然在跟杜衡交談,卻不時關注著學生們考核的莊文海,同樣在此時此刻皺起了眉頭。
“嘖,這個修復畫作的學生,好像沒發現你的那些小動作呢。”
順著莊文海的目光看去,杜衡不由感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