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魏閑的目光已經轉到了秦陽的身上。
他隱隱有一種感覺,這些警務署的人能這么快找到這里來,恐怕就是因為這個秦陽。
“還有,你跟薛林應該也是有仇的吧現在我替你殺了他,你不是應該感激我才對嗎”
緊接著從魏閑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范田和陳執都是側過頭來看了秦陽一眼,這倒是他們并不知道的一個情況。
不過一想到秦陽的身手和身份,他們卻又清楚地知道,那薛林敢跟秦陽過不去,最后吃虧的一定只會是他自己。
“你說得沒錯,我是看不慣薛林,但那天在球場上我已經教訓過他了,而且我的事,也用不著你來替我出頭。”
秦陽先是點了點頭,然后說出一個事實。
讓得籃球隊所有隊員,包括兩位教練,都是回憶起了那天在這個籃球場上發生的事。
薛林那天接連傷了蕭默了雷洋,讓得秦陽忍無可忍上場。
他不僅是連續投進了八個超遠三分,更是將想搞小動作的薛林撞出了十幾米遠,還吐了幾口血,凄慘無比。
誠如秦陽所說,他跟薛林的仇當場就報了,根本不用隔夜。
兩相對比起來的話,薛林不僅身受內傷,而且被學校記大過處分,可比蕭默和雷洋嚴重多了,可以說這個仇報得很是徹底。
“不過我倒是真有些好奇,你跟那薛林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讓你不惜殺了他”
秦陽看起來頗為輕松,他先是問了一個問題,然后又擺了擺手,說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你就說出來大伙聽聽唄,咱們也好給你評評理。”
如此話語,讓得在場所有人都是心生古怪。
什么叫閑著也是閑著,你難道看不到林法醫已經落入了魏閑這個殺人兇手手中,現場的氣氛已經緊張到極點了嗎
不過現在范田和陳執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所以他們也只能先看看秦陽要做什么了。
“他該死”
當秦陽話音落下之后,從魏閑的口中,再次說出了這三個字,仿佛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來的一般。
“祝教練,還有你們這些所謂的隊友,是不是都覺得我天生就該被欺負,天生就該被人踩在腳底下”
魏閑先是看了一眼祝國濤,然后又環視了一圈籃球隊的隊員。
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總覺得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魏閑,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過”
祝國濤沉聲接口,聽得他說道“我知道你家庭條件不好,身體素質也很弱,所以才將你招進籃球隊,可你為什么要做出這樣的事呢”
看起來祝國濤有些恨鐵不成鋼,雖然以前魏閑在籃球隊很不起眼,但他也確實沒有刻意針對過。
但身為體育系的系主任,又是籃球隊的主教練,祝國濤自然是更加看好顧順這樣的籃球精英,對魏閑有所忽略在所難免。
可這也不能成為你殺人的理由,這也太喪心病狂了。
“是,你祝教練確實沒有看不起我,但你對我的無視,卻會變成某些人肆無忌憚欺壓凌辱我的理由”
魏閑深深地看了一眼祝國濤,聽得他說道“籃球館所有的閑事雜事,哪一件不是我在做而這在他們這些人看來,全都是理所當然”
“祝教練,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天不亮就要替他們準備訓練用具,晚上十點還要在這里擦地板,你知道這幾年我是怎么過的嗎”
魏閑越說越氣憤,而聽得他這些話的籃球隊隊員們,一個個都是低下了頭去,顯然是默認了這個事實。
魏閑以前就是籃球隊的邊緣人物,又打不上主力,甚至連替補都差點意思。
不做這些事情,他如何能留在籃球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