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秦陽的激將和據理力爭,南越王會不會給出那枚丹藥,都還是兩說之事。
這其中或許還有南越王忌憚秦陽身份,忌憚大夏鎮夜司的原因,而這些都是李罡和二娘做不到的事情。
“李兄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
秦陽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然后神色變得嚴肅了幾分,說道:“李兄,這里發生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夠保密,不要泄露出去。”
“還有三哥,十七,你們也一樣!”
緊接著秦陽便轉過頭來,對著后邊還活著的那幾個盜墓賊沉聲開口,讓得眾人身形一凜。
“不敢,不敢,您叫我老三就行了!”
光頭刀疤男的老三更是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可不敢再以三哥自居,那不是找死嗎?
開玩笑,這位可是連南越王都收拾不了的存在,更何況是他們這些普通人了。
想著三天之前,自己對這個新入伙的十八冷嘲熱諷,甚至是頤指氣使,老三就感覺自己腿肚子有些轉筋。
“金烏先生您放心,這里的事,我們一定會守口如瓶,否則不得好死!”
十七更是改了自己口中的稱呼,拍著胸脯在那里保證,讓得旁邊幾人都是臉色嚴肅的連連點頭。
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更知道如果此事從自己的嘴里泄露出去,將會是什么樣的后果?
大夏鎮夜司或許還會顧忌一下影響,可是那位南越王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那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的。
再加上古南越國的一百零八種酷刑,他們也見識到了許多,誰也不想那些酷刑有一天會施加在自己的身上。
想到這些之后,眾人心頭不由再次對秦陽生出了一抹感激之情。
這位讓他們守口如瓶,其實是在保護他們,要不然南越王一怒之下,恐怕就是血流成河的結果。
“十七兄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有些話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秦陽跨前一步,赫然是在說話的同時,攬住了十七的肩膀,這一聲“十七兄”,叫得他骨頭都酥了幾分。
旁邊的老三幾人,包括李罡都朝著十七投去了一抹羨慕的目光,心想這家伙能有這樣的造化,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顯然在這個團隊之中,秦陽對十七的態度跟別人是不太一樣的。
嚴格說起來,十七只是這個團隊中的小透明,以前都是被其他小山頭欺負的對象,直到三個新人的加入。
這或許就是一個眼緣的問題了,反正秦陽就是看這個十七頗為順眼,所以才在這個時候想要多說幾句。
“自古以來,挖墳掘墓都是有損陰德的勾當,而且危險重重,不知什么時候就會被永遠埋在地底,這一點,十七兄心里應該很清楚吧?”
秦陽苦口婆心,難得一次性說這么多,這話不僅讓十七連連點頭,旁邊的李罡也是微微頷首。
事實上以盜門如今的身家,已經不用再做挖墳掘墓的營生了,單靠那一份眼力,做做古玩鑒寶之類的生意,也能賺得盆滿缽滿。
不過像老三十七這些人,卻是以此為生,區別只是入行早晚的問題。
以秦陽的眼光,自然能看出十七入行沒有幾年,而且手上也沒有沾過血,這就還有得救。
“十七兄,聽我一句勸,這次出去之后,就不要再做這刨土掘墳的事情了!”
秦陽終于說出了自己的規勸,這七尺男兒有手有腳的,做點什么不好?
這種勾當做得多了,終究有一天會陰溝里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