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八蛋,你在找死!”
直到片刻之后,南越王終于回過神來,她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暈紅,緊接著就是一抹極致的憤怒。
砰!
南越王的腳掌直接就踹在了秦陽的小腹之上,然后秦陽的整個身影便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重重摔在了遠處的街道之上。
在這邊秦陽哼哼唧唧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南越王卻是下意識抹了抹自己的臉頰,總覺得臉上還留有那個男人的指印,讓她愈發惱怒。
說實話,剛才有那么一刻,南越王都恨不得直接將這小子給踹死算了。
三千年來,她就沒有受到過這樣的輕薄。
可是在出腳的那一瞬間,一股莫名的念頭突然從心底深處升騰而起,讓她不知不覺就收了力道,連讓秦陽輕傷都沒有。
但秦陽剛才的動作,實在是太讓南越王羞恥了,被一個年輕男人捏臉,這是她三千年來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偏偏因為某些原因,她還不能拿那小子怎么樣,這種郁悶的心情,讓南越王的五臟六腑都快要炸裂開了。
不過在經過短暫的定神之后,南越王也漸漸平復了心情,意識到秦陽剛才的動作,應該只是想要試探一下自己的真偽。
就連南越王自己,都不知道沐清歌是在什么時候被調包的,那真正的沐清歌又到哪里去了呢?
將腦子里那些有的沒的甩出去之后,南越王的臉色愈發陰沉,四下打量了一圈,卻不得頭緒。
“死了沒有?沒死的話給本王滾過來!”
最終南越王的目光還是轉到了秦陽身上,看見這小子唯唯喏喏站在那里不動,她便是沒好氣地高喝了一聲。
“你先答應不踹我!”
秦陽還是有些不放心,剛才南越王那一腳雖然沒讓他受傷,但誰也不想再被踹成個滾地葫蘆,所以接口出聲先要保證。
看來秦陽也知道自己剛才的動作惹怒了那個女人,雖然是事出有因,但其實還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試探,并不是非要捏臉。
現在那女人肯定在氣頭上,自己可不能去觸霉頭,能少挨幾腳就少挨幾腳吧。
“過來!”
南越王沉著臉又沉喝了一聲,這一次秦陽雖然有些不情不愿,卻也不敢再強項,只能揉著自己的小腹緩步走了過來。
“有什么辦法,能找到清歌那丫頭?”
南越王確實沒有再跟秦陽計較的心思,聽得出她的口氣有些著急,說話的時候還四處打量了一圈。
沐清歌可是南越王唯一看上想要收為弟子的后輩,現在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她自然是要著急了。
南越王對自己的實力倒是頗為自信,可是現在身陷大陣之中,她一身武力沒處施展,實在是郁悶之極。
無論南越王如何不想承認,她也知道眼前這個比自己小得多的男人,在心智一道上遠在自己之上。
現在并不是講武力值的時候,說不定這小子就能想到什么辦法找到沐清歌呢?
“一般來說,每一座大陣都有屬于自己的陣心,陷陣之人想要破陣,第一步就是找到陣心!”
秦陽抬起頭來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燈火通明的城池,分析著說道:“或者……如果布陣之人也在陣中的話,找到他也行。”
“不過據我猜測,這座大陣恐怕至少也達到了玄級,很可能布陣之人是一個古人,早已經不在人世。”
秦陽想著城池之中那些古怪的幻影,還有城池的建筑風格和人影們的穿衣風格,他肯定這至少不是近現代的產物。
據秦陽所知,無論是筑裂融合化的變異五境,還是氣沖斗玄虛的古武五境修煉者,能活到一百歲就算不錯了。